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冯中一这个大名鼎鼎的中医传人的徒弟了。
冯中一派来替自己参加这个寿宴的徒弟名叫韦大宝,今年三十出头,别看他年纪不大,可是学习中医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
自小就跟在冯中一的身边,一看到卜为民晕了过去,他立刻飞身上前,一把握住了卜为民的手腕,一般诊断过后,开口说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急火攻心不碍事的,我只要扎上两针就好了。”
正在他拿出银针准备施救的时候,许君龙却在旁边悠悠开口说道:“这老爷子身体当中的病气带着几分诡异,绝不是你随便扎两针就能消解掉的,恰恰相反,你要是乱扎的话,反而弄巧成拙,会让病气乱窜。”
“到时候原本只在骨血当中移动的病气,没准会渗入肌理,侵入骨髓,一旦如此,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韦大宝抬头看了一眼许君龙,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家伙话怎么这么多?我刚才就眼睁睁地看见你把卜老先生气晕了,现在又在这里阻止我动手营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会憋着想让老爷子死吧!”
韦大宝此言一出,卜诚良等人立刻争先恐后地附和了起来。
“他肯定就是这么想的,这小子坏得很,二叔一向不待见他,他哪里会愿意救二叔。”
“许君龙,你的心眼也太坏了吧,二爷爷虽然没少给你脸色看,但那也是因为你自己太废物的缘故,你要做的是改变你自己,而不是在这里使坏!”
卜娇话音落下之后,跳出来指责许君龙的人越来越多,有的骂他居心不良,有的说他不懂装懂。
韦大宝是冯中一的亲传弟子,在大家的眼里,现场没有比他更靠谱的人了。
卜惠美又一次跟着许君龙成为了众人谩骂的目标,她死死地瞪着许君龙,心里真是要多气就有多气。
这回就连卜卫国也觉得许君龙有些过分。
好歹卜为民是他的弟弟,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这当哥哥的心里又哪能好受呢?
“好了君龙,你也少说两句吧,今天虽然是你占理,但不管怎么说,为民的年纪都那么大了,哪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韦中医,你请吧!”
卜卫国叮嘱许君龙少说话,虽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但也绝对说不上信任。
毕竟,他的身体就是被许君龙调理好的,他要是信任许君龙的话,此时要做的不是让他不要开口,而是该请他出手,救治自己的弟弟才对。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或多或少也带着几分对许君龙的怀疑,怀疑他是故意不想让卜为民好。
至于卜忠实和易马静等人,他们也知道许君龙治好了卜卫国的事情,但只当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并不认为是许君龙实力过人,就更不可能提这茬了。
许君龙并没有多说什么,无奈地笑了笑,站在一旁看好戏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就算现在主动站出来,要给卜为民治病,这些人也一定会拦着不让,倒不如由他们去,免得又倒打一耙,怪到自己身上来。
眼看许君龙闭了嘴,众人都觉得他这是理亏,又催促着韦大宝赶紧施针救人。
韦大宝也不含糊,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出来消毒了一番,一边动作,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各位尽管放心,这种病症在老年人群体中非常常见,我之前治愈过好几个类似的病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我以银针刺穴,用不上五分钟,保准人能醒过来!”
韦大宝夸下海口,众人纷纷点头应和,拱手称他为旷世神医,不负冯中一的威名。
只有许君龙一人眉头紧锁,在韦大宝即将落针的千钧一发之际,再次开口。
“你这一针扎下去,他不光五分钟之内醒不过来,甚至还可能当场毙命,我劝你慎行。”
“你特么!”此时的韦大宝已经处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态势,银针眼看就要扎上去,却硬生生被许君龙给打断了,这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韦大宝变了脸色,卜诚良赶紧赔起了不是。
“韦中医,你别理他,这小子就是专门恶心人的,他经常这样,再加上跟我二叔关系不好,指定在这里憋着坏呢,就把他当成个屁放了得了,没必要在意他说什么。”
“许君龙,人心都是肉长的,二爷爷就算不喜欢你,也没真的把你怎么样,你要不要这么狠的心啊?”
“许君龙,你这回真的是太过分了,赶紧闭嘴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着许君龙,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的话。
韦大宝更是冷笑着搬出冯中一说道:“我说许君龙,我这个人不是只听好话不听坏话,你要是真懂中医,我也可以采纳你的建议,可是你一个狗屁不懂的小监狱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
“别说是你,就算是我的恩师冯中一来了,他也会尊重我给病人治疗的方法,你就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韦大宝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许君龙肯定不会再开口了。
却没想到,听到冯中一的名字后,许君龙突然笑了。
“那你现在就问问冯中一好了,你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我说的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