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阳之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是个男的吧?”阿婷问毛玠。
“身阳之人并不是说体质,而是命格,只有在阳地出生的人才算‘阳’,阴地出生则为‘阴’”毛玠反驳道。
“什么是阴…什么是阳…”涛子愣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挤出几个字出来。
“古时候很在乎地理环境的。”毛玠解释。“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毛玠指着梁婧说:“她出生在河北凤鸣山南部,所以在我们当中,是至阳之人了。”
“下象棋啊?放心吧!我一定赢!”梁婧自信满满的说。
“打住昂!”涛子苦笑了一声,说:“你可不能再像先前和我们玩的那样,用我们的士吃我们的将了。先不说你的阵营,你这士也没有走直线的啊!”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被逗乐了。(唯独毛玠没有笑,但看他的脸色,大写的“完”已经刻在脸上了)
我无意中又看了一眼石碑,“卧槽!哈哈哈哈!”我笑的更大声了,梁婧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揉了揉肚子,指着石碑,说:“我不是因为你笑得昂,你看石碑。”
他们又纷纷看向石碑,令他们惊讶的是石碑上多了一行字,但随之而来的即是更“凶”的笑谑。
“必需按正规走法赢得残局,否则作废。”
“这是人工智能嘛?!能听得懂人话诶!”阿婷喘了喘气,笑着说。
“人工智能不过是文明的成果”毛玠却异常冷静,“而这些难以理解的东西,恐怕是文明的源泉。”
短短几句话,让当时的场景,瞬间降到了“零度”
“好了,我去了。”梁婧为了缓和气氛,转移话题。
但这句话无非就是让我们心中更添阴霾罢了。但至阳之人也就是她,着急也没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加油!我挺你!”涛子用自己的鼓励成功暖了场子,我们也静待其终。
“轰…”过了一会儿,一声低鸣声传来,我们一齐看向中央棋局,梁婧朝我们比了一个“耶”
的手势。这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当时为她鼓气的涛子)
我们冲向中央,涛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梁婧连忙挣脱,扭头看向毛玠,但似乎不是很受毛玠在意,我意识不对,赶紧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
“怎么回事?你不是不会下象棋吗?难不成这石盘也是‘菜鸟’?”
梁婧无奈摇了摇头,顿了一会儿,说:“我不是不会下棋,只是不喜欢和他们下。”说罢,指着涛子和阿婷他们。
“什么意思!”涛子白了他一眼。梁婧也没理他的抱怨,接着说:“再说了,这玲珑棋局我九岁就会破了。”
“玲珑棋局!”我听到这个名字惊了一下。因为在我爷爷的笔记中是记载过的。
八六年,我爷爷和他们同派的一行人去葬铃村考古(实则是探究‘六葬菩萨’的诡异风俗),却意外卷入了一场“送阴子”的迷案中。爷爷他们被当地人送到一处石洞,在里面找逃生的线索时就无意发现了“玲珑棋局”。当时就是一个姓梁的同行者破了棋局。难不成和梁婧有关系?
“是啊,怎么了,你知道这‘玲珑棋局’?”梁婧听到了我的疑问,回应我。
“是谁教你破这“玲珑棋局”的?”我在不确定她身份的情况下不敢说笔记的事。
“我爷爷啊。”梁婧鼓起两腮,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爷爷说,别的棋局可以不会,但这‘玲珑棋局’必须会,因为这‘玲珑棋局’救过他和他同伴的命。”
“是葬铃村么?”我更加确信了。
“嗯…不记得。但好像有什么六葬菩萨什么的。”
“那就没错了!你爷爷和我爷爷一起去的葬铃村,他们卷入了‘送阴子’的神秘活动,所以才有了包括‘玲珑棋局’一系列的奇遇。”我简单的和她解释了一下。
“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从没听我爷爷说过你爷爷的事。”梁婧还是不相信这些。但我确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爷爷和当时一起的同行者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咱们就不要认亲了呗,先找到路才是首要的吧。”涛子越听越不耐烦。
“也对,先看看石碑所说的明路吧。”我也点了点头附和道。
我们拥上去,看到棋局从中央分成两半,露出一个圆洞,洞中探出一尊血红色的观音,伸直右手指向东南角。
“这是血观音。”阿婷激动的说。
“看来你们要得手了呢。”我笑着和她说。
“但愿吧。”r朝血观音指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
我们也紧跟上去。
走近才发现,石壁处可以顺着铁链上去,阿婷从背包中拿出吊钩,爬了上去,我们也紧随其后,他们动作娴熟,很快就把我甩在了后面。我不经意的向下瞄了一眼,发现一只成体水猴子爬了进来,似乎正在凝视着我们。我暗道不好,想提醒大家,但心中一走神,竟从吊钩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