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老师叫大家去操场上找父母拿行李箱,准备开始分宿舍。阮德的母亲笑着朝她挥手,阮德跟母亲简短的唠上了几句便去找班主任了。阮德单手拉着行李箱,一脸的淡漠,眼睛始终面向前方,昂首挺胸,小小几步,净是优雅与高傲。这也必然,阮德从小一直在学习芭蕾,就算有一两年没有碰了,但那气韵神调永远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不可磨灭。
宿舍是按照姓名字母排的序,和阮德分在一间宿舍的一个叫沈禾苏,身材小巧可人,不到158但是偏嘴硬说自己158了;一个名叫石安乐,矮倒是不矮,就是有些分胖,再加上164的身高,少说也有一百二十来斤;还有一个姓史,名悯锦,相比阮德已经173的大高个,也就不高了,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168左右,看起来挺苗条的,长得也很好看,属于那种娇弱的美。
军训正式开始,第一项是站队,四路纵队,前两排是女生,后两排是男生,阮德毫无疑问是全班最高的女孩子,站在第二排第一个,不巧的是,坐在阮德旁边的那个哗众取宠的青年岑骞莀恰好站在阮德旁边,岑骞莀是班上第二高的男生,185的大高个,由于长期打篮球练就了一身肌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当岑骞莀朝阮德旁边的位置走过去的时候,阮德轻轻啧了一声,就没有动静了,如果是初三的结业军训,面对认识了三年的同学,阮德会毫不犹豫地申请换位置,但看在是第一天认识,阮德没有较真只得就罢。排完体操队和教室的座位,已是正午,烈日炎炎,阮德作为小组长带着站在一起又坐在一起的四个同学跟着大部队朝食堂进军。
吃着如同嚼蜡般的饭菜,阮德一头黑线:为什么这么倒霉啊,不仅跟那哗众取宠的青年站在一起,还得坐在一起,不就是早上和一只黑猫对视了一眼吗,至于这么惨吗?
突然,阮德猛地别过头。
岑骞莀正在拉阮德的衣角,阮德毫不客气地瞪着他,扯过衣角,耐住性子小声地问干嘛。“你的盘子里已经吃完,不用再来回夹空气放到嘴里了。”岑骞莀也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回答阮德。
阮德别过脸,耳尖刷的一下就红了,看着和她一组的石安乐和一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全班最高的男生仍在埋头吃饭,食堂里本就喧杂,刚刚他们两个交谈的声音也很小,估计是没有听见。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和石安乐聊了起来,如果不是耳尖的红晕出卖了她还以为她完全不把这当事呢。
岑骞莀看着阮德的一系列动作和她泛红的耳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爽朗干练,很是好听。
阮德又回过头瞪了岑骞莀一眼,眼底晕染的是一份怒火和一份羞耻。岑骞莀拿起餐桌上他的黑色半透明水杯,向上扬起,让水顺着喉咙滚入肠道,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此时语文全校第一的阮德也词穷了,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可能并不恰当的词——性感。
阮德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又干又涩,眼睛再稍稍上移,和正在跟她眨了眨左眼的岑骞莀的视线对上了,阮德回过神又回瞪了他一眼,便把头又扭了回去。阮德内心独白:之前都没有认真看,其实岑骞莀还蛮帅的。
“呵,恼羞成怒。”岑骞莀以比刚刚更小声的声音说,但是这个声音太有磁性了,以至于分毫不差地传入了阮德耳朵。阮德装作没有听见,在心里收回了刚刚的成见,顺便问候了一下他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