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赤峪某山洞内,一衣着华丽的肥胖老者正躺在地底熔的岩石上饮酒,手中的古代精美瓷质酒壶一看就非凡品,朝廷御制品也不过如此。
这上千度的炙热熔浆竟然无法伤及老者分毫,甚至连他的衣物都毫发无损,看老者表情似乎十分享受这环境。
突然,老者自言自语道:“这老张怎么醒了?”
“格老子的,谁启动了玉佩?”
“看来这颗心神是收不回来了!”
说罢,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我靠,老张差点绝种了,我说怎么启动了。”
“怎么感觉有八歧大虫的影子?这帮狗日的还贼心不死。”
“不能怪我护法不力,只怪你老张太仁慈了,当初让我吃了这条大虫的本源,就没这出事了嘛,害得我少了几斤肉。”
“哎~愁呀愁!”
这一边,少年发誓的内容让张三爷觉得孺子可教,就难得的多指导了一下少年。
“听着,这神算术的关键在于心诚,我给你示范下。”
“元亨利贞……”
“嗯,老子我给你算了一卦,以你家为中心,往西南走五十里,人烟聚集处,自有贵人相助。”
“嗯,还有,火助人旺,遇水则止!”
“小子,记住我说的所有的话,你丫的可以跪安了!”
“对了,这次的施法算你的次数。”
第二天夜里,凌晨十二点,少年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狗窝里,看着杂乱无章的物品,发黑的枕头,破烂的棉被,少年感觉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只是,手中冰凉地玉佩把他拉回了现实,看着手臂的挂痕,衣服凝结的暗红斑块,他意识到自己没做梦。
脑海中仿佛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行,不能留下,乘着天黑赶紧走,等有能力了再回来报仇。
少年根据记忆,找到自己的户口本,还有仅剩的一百多块钱,一起放入书包中。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六年级没读几天的少年也从学校退学了,没办法,每天都不知道下一顿在哪,怎能安心读书,于是从十二岁起,少年就独自上山砍柴,挑水种菜,自力更生。小小年纪就承担起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重任。
这也是昨日少年能跑赢那么多大人的原因。
摸着书包里的新书以及书包带子的缝线处,又想起了母亲,少年的眼泪就不争气的留下。
母亲在世时,从不让少年干农活,所有家庭负担都自己挑着。
“这事不用你干,你给我好好读书,要不然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只要你好好读书,别人能欺负我们一时,欺负不了我们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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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少年背起书包,在黑暗中认真巡视每一个房间角落,感受每一件物品,感觉都意义重大,不忍直视。
最后,少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走进厨房,把柴火分散到家里每个角落,再把仅剩的一公碗菜油浇灌到柴火上。
这时,少年轻划火柴,小小火苗自由跳跃。映照在少年不屈的脸上。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少年把火柴扔进了混着菜油的柴火中,然后拿起门口的黑伞,飞似的离开家门奔向了西边的山中,两行泪水悄然滑落,少年已忘记了哭喊。
站在西边一处小山坡上,少年看着火光冲天的家,默默无言,周边似乎有一群邻居围在着火的房屋旁议论,只是不见一人在救火,毕竟烧毁的房屋已没有主人了。
火光逐渐变小,少年不再留恋,转身走向了母亲的墓碑,站在简陋的墓碑前,少年突然跪下,磕头三次后,用手清理周边的杂草,再用手夯实泥土。
然后,默默起身,背着书包,手拿黑伞,头也不回的向着西南方向五十里处的县城走去。
早晨八点,夏日的太阳一大早就开始释放它的能量。
走了快五个小时的的少年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又饿又累又困的少年正寻找可以免费休息的地方。
终于,看到一个公交站台,既可以挡太阳,又有简易的座位,让少年开心不已,马上坐了上去,边坐边观察这站台。
只见站台的玻璃橱窗里写着虎跃镇。还有个写着虎跃镇、大塘乡、崇山县的箭头牌子。
少年默默计算着,现在在虎跃镇,走过大塘乡,下一站应该就是老祖算的目标终点崇山县了。
不知不觉,人多了起来,这一个个大包小包的,看样子都是准备去往县城赶集,可怜的几个座位,一下子被坐满,很多村民干脆直接坐在大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