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笑着点头:细皮嫩肉的,在那管子上翻上翻下的摩擦,我们看着的人都跟她受不了。
什么——什么啊!细皮嫩肉的,她没穿衣服?哈哈!
怎么会不穿衣服呢!亏你们想象得出来。阿强举起杯子,来,喝酒!
喝!人家穿了衣服的,说什么摩擦细皮嫩肉,阿强你这家伙,这不是误导人吗?
阿强说,她是穿了衣服,可她穿得少啊!
穿得多少?三点式?比基尼?
差不多吧。不仅少,而且很薄。
是不是肚脐和大腿都露在外面?阿水兴致勃发,见阿春拿眼瞪他,立马蔫了。
你们有没有见过人体彩绘舞?阿强跟大家干了一杯,放下杯子说。
人体彩绘舞?没见过。说给我们听听!
那更是她的一绝。阿强不动声色地说,整个身体都是用色彩绘制的图案,重点部位也是用绘制的花朵遮盖。
一丝不挂!是一丝不挂吗?
也不是一丝不挂,阿强说,只是重点部位有肉色衣物遮盖,再在上面彩绘,感觉是在裸体上绘画一般。
哇——刺激!
而且她的舞蹈是有情节的。阿强继续讲他的故事。
情节?故事情节?舞剧?
哎——不是什么舞剧。阿强说。
我明白,柳文君说,像杨丽萍跳的雀之灵那样。
有点类似,阿强说,但杨丽萍是只跳不唱,她这个是边唱边跳。
她还能唱歌?
她不仅能唱,而且唱功了得。
她是唱什么歌曲的?阿春问。
她唱流行歌曲。阿强回答说。
键盘小王说阿春,你是怕她也唱民歌,哈哈!小心她抢你的饭碗。哈哈!
阿春大红着脸说,人家才不是那个意思。
她人长得漂亮吗?柳文君酒劲十足地问了一句。不慎落出一星口水,挂在唇下湿湿的,凉凉的;弄得他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擦是欲盖弥彰,不擦又心心系系。让李非看在眼里都替他难受。就像这一星口水挂在自己嘴边似的。他在桌下碰一下柳文君的腿,递给他一张餐巾纸。——皇帝新装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被看破的柳文君有些气恼,偏偏又气恼不得。别扭地道了声:谢谢。
阿强这时也已有几分醉意,眼里哪里还管得上谁的嘴边挂了口水。听见柳文君在问:长得漂亮吗?便说,金发碧眼你说漂不漂亮?
阿春不服气地说,谁说金发碧眼就一定漂亮?老外那种高鼻窄脸的有什么好看!
阿强说,人家可不是高鼻窄脸。她鼻子虽高,却是高得恰到好处;她的脸是东方型的瓜子脸,而不是西方人的刀面脸;她眼睫毛长得像假的;眼睛微睁时也比一般人的还大;她从不画眉毛,眉毛却比别人画上去的更好;头发比短发长,比长发短,刚好披在肩上。身高跟你差不多。阿春你有多高?
阿春说,我一米六八。
阿强说,她应该也差不多。不过身材比阿春要丰满。
她有点偏瘦。阿水补充说,脱出来没多少肉。
你这家伙!见众人笑他,阿水说,我就喜欢偏瘦的。说着讨好地朝阿春谄笑。
阿强看看阿春有些松弛的脸说,瘦一点穿衣服好看,如果是裸舞,还是要丰满。可以这样说,在她身上,没有一处皮是松弛的,没有一块肉是多余的。那肩那胸那腰,那臀部那腿,满身无处不呈现出柔和的线条美。前后左右,哪一个面都好看。
阿强你说得我们都要流口水了!唐风说,总经理,这样的人不能弄来。
为什么?柳文君不满地说。
唐风说,这要是来了不知会害得多少家庭破裂。
李非说,你指的可能是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说着故意侧目去看柳文君。
大家跟着一起起哄:哇——柳总危险!
柳文君站起来举了举酒瓶:喝酒,喝酒!
我们总经理有句名言:一切完美无缺的东西都是假的。柳文君把酒瓶用力乧在桌子上,假的,阿强你说的是假的。总经理,我说的没错吧?
李非拍拍他的背:坐下,坐下。
柳文君不肯坐下,坚持说,您说我说错没有?
没有,李非说,你没有说错。李非问阿强,这个演员叫什么名字?
阿强说,她的艺名叫俄罗斯女郎,本名叫白桦。
俄罗斯女郎?这个名字不错。李非说,她在哪里学的这一身的技艺?
阿强说,她说她是舞蹈学校毕业的,后来从师于一个俄罗斯的舞蹈演员。
难怪,在国内她应该找不到这样的老师。
阿强又说,听说她跟她师父还一起在香港大富豪夜总会做过驻场演员。
吹牛的吧?
谁知道呢,阿强说,反正听人家这么说。
李非在心里盘算,用这样一档节目来接替阿强是最好。如果还是用摇滚歌手来接,恐怕很难接住。李非问:她现在在哪里演出?
这个我还不知道,不过我本子上有她的联系方式。明天可以给您。
李非突然感到有一种期待。他都想好了,把这挡节目放在每晚的最后一个,让那些老色鬼和小色鬼们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