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来帮你。”看着在门前剁着老鼠的花母,花徂川笑着迎了上去,他虽然害怕老鼠,但这也是他唯一能帮母亲做的,毕竟这里没任何家务活啊......
“你这孩子,怎么今天不怕老鼠了?”花母有些诧异,这孩子竟主动要求剁老鼠就如同此间有了阳光般不可思议,但花母依旧未把手中的刀具递给花徂川,依旧是自己处理着老鼠。
花徂川无奈,只好蹲在花母旁边看着大老鼠被五马分尸。
“卧槽,好恶心的眼神,怎么死了还这么吓人。”看着大老鼠灰溜溜的眼珠子花徂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肮脏的生物,但花徂川不知道的是,人族在某些种族眼里就如地下老鼠一样肮脏。
“孩子,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吧。”花母放下手中的老鼠,笑问道。
花母笑起来时眼睛如月船一般,那种温情直击花徂川心灵,不知怎么的,看着这种笑容花徂川心底莫名的难受,也不知是前身的感觉还是自己的,或许两者都有,在这迷茫的世界里若没有花母陪在自己身边他或许真的会疯,或许根本坚持不到一个月便会成那枯骨中的一员,正如花母的名字一般,是她,带给了他曙光。
但今日过后,他踏上那修武之路,身后的母亲便会成为孤身一人,没有自己的陪伴在这茫茫地狱中独自生活,那是何等的煎熬,她真的会等来她的曙光吗。
“我以穿越者的身份来到此间,那定会有着与他人不同之处,我并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伟大,我只是感觉这个世界需要我,人族需要我,若要改变现状,我必须踏上那生死不知的修武之路!”
“卧槽,我真尼玛伟大......”花徂川被自己的臆想感动住了,随后鼓起勇气对花母说道:“母亲,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对不起母亲,我不能在陪伴您了......”
“我的孩子也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花母抚摸着花徂川脸庞,声音中散发着无限的柔情。
“母亲,你......为什么......”花徂川不知为何竟有些想想哭,但同时有些疑惑母亲为什么会这么痛快的答应,虽花母没有直接答应,但她的话语已经说明了她没有拒绝。
“老鼠好了,我们回屋吃饭。”花母提溜着处理好的老鼠肉走回了屋内,花徂川紧随其后。
花徂川看着桌子上的老鼠没有了往常的犹豫,直接拿起一只啃了起来,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吃母亲做的饭,就算是生老鼠在此刻也会便的香气诱人,这难道就是亲情的至高力量吗!?
不舍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平时为了填饱肚子最难忍受的进食时间此刻却如窗间过马,两人沉默的对坐着,气氛稍显尴尬,花母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将要去做什么,心里迫切的想要挽留但又不想阻止自己的孩子去闯荡天地,而花徂川同样是不舍但又不得不走,花母不敢开口,她怕一开口便是挽留。
“咚!”
这样的一天总是过的很快,那标志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诠释着时间的交换。
“母亲,在给我讲一次故事吧。”花徂川率先开口说道,随后便蹦到了床上。
花母见状轻笑了一声,随后走到床边坐下,说着那花徂川倒背如流的故事,或许他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
没有日夜交替的天空确实很讨厌,每次半夜起来都不知是白天还是夜晚,这让花徂川总是睡到中午才起,耽误了他好多修行,额,他现在好像也没开始修行......
“别睡了孩子。”花母柔声的将花徂川叫醒。
“怎么了母亲,天亮了?”花徂川略显困意问道。
“什么天亮了,都午时了。”花母有些无奈,这孩子每次都到中午起床,每次都会说一句天亮了,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习惯,以前也没发现呢。
“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他已经跟我说了,一个人在外多注意安全。”花母将织了多日的衣服拿了出来,一边唠叨着一边将替花徂川将衣服穿好。
“母亲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放心好了。”花徂川有些伤感,那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不舍。
推出门外,男人背对着他望着天空,看样子早以在此等候多时,听到花徂川推门声后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声:“该走了。”
“母亲,我该走了。”看着花母不舍的神情,花徂川心中很是动容,他现在忽然冒出一种想法:若是在此陪伴母亲一生,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不行,他有他的初心,有他的选择。
不管在何地,分别是总是令人痛苦,正因为这种性情,人才能称之为人吧,而整个花庄可能只有花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其他那些行尸走肉,就像她的名字一般,她一直在期盼着她的曙光,而自己选择这条路便是要带给她曙光。
“孩子,在外面若有机会寻找下你的姐姐,我会在家一直等着你们。”花母笑道。
“我的姐姐?”花徂川微楞,我去,对啊!他还有个姐姐,都快忘了这事了,她叫啥来着?
花徂川再次搬出了前身的记忆才记起花纤凝,他姐姐的名字,一同记住的还有他的青梅竹马———蓝凌千幼。
“我这位姐姐和蓝凌千幼估计是很重要的角色,她俩其中一个肯定是女主,而她俩的身份绝不止是花庄村民这么简单,或许到时候可以抱抱大腿。”花徂川再次臆想,要问他怎么确定这俩大姐是女主的,自然是她俩的名字,在这个地狱中人类的名字皆是张三李四阿猫阿狗之流的,这俩大姐一个花纤凝,一个蓝凌千幼一看就不简单,就比如自己的名字这一看就稳稳的男主。
臆想完后的花徂川连忙点头答应道:“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将姐姐带回来的!”
花母看着夸海口的花徂川川笑了笑,说道:“快走吧,别让他等急了。”
“那,母亲我走了。”花徂川说完强忍着不舍朝着男人走去,他加快脚步,他害怕一回头会忍不住哭出来。
花母则是面带微笑目送俩人的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那一直微笑的面容才换换舒开,取而代之的则是泪水划过面庞难以言喻般痛楚的面容,两个孩子相继离他而去,在这偌大的世界,又有谁会懂的她的心酸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