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运下了火车后,在路边找了个小摊简单吃了一碗热干面。随后便在路边,等来了一辆出租车。
说到张灵运,他从3岁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京城张家口,这里的张家口并不是一个城市,而是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古玩市场。张灵运的父亲,被行里人尊称为四爷。说起张灵运的背景可是不简单,他有三个叔叔,张海天,张海生,还有一个跟父亲同父的二叔张不伦。再往上,就是张灵运的两个爷爷,现在都是長沙张家的掌舵人,也是曾经長沙一手遮天的,闻名一世的秦隍爷张至臣的儿子。
张灵运这二十多年基本上都是在京城度过,唯一回長沙,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跟着他的父亲一起回去。因此,张灵运对张家本家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当然,除了他二叔以外。张不伦作为他的亲二叔,没事的时候就在長沙京城两边跑,虽然更多的是为了生意上的来往。问遍各地的古玩市场,敢问哪个不知道他二叔张不伦的名声。这里就要提一句,张家的由来了,世人皆知秦隍爷一手创立了属于他的张家帝国,却不知早期张家的起步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光明磊落。明面上是古玩市场,背地里其实全是肮脏的地下工作和利益往来。
不久的功夫,张灵运便到了長沙的市区,这里从民国以来就一直都是张家的地方。这也是为何那位伟人重整秩序之后,市中心坐落在此的原因——秦隍爷在那个时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和影响力。
重整之后,张家改名为张家大院。大院门口坐落着两个雄伟的石狮子,大院大门选用了朱红色的实木雕刻而成,显现出一股气派古老的气氛。
门口守门的中年人见到张灵运,鞠了一躬说道:“灵运少爷,您回来了。”
张灵运朝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但他对这个人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守门人敲了敲门,喊道:“开门,灵运少爷回来了。”里面的人应声打开了大门。
“灵运少爷,有什么吩咐。”里面的守门人也对张灵运鞠了一躬说道。
“带我去见我二爷爷,”张灵运说道。
守门人点了点头,说道:“您跟我这边请。”
张家大院的构造极其复杂,据说就请了当时最好的建筑师风水师,一步一步的打造出来的。因此对于他这个只有过年才能回去的人来说,能找准地方就邪门了。
跟着那个守门的上了一辆伏尔加,便驾驶着朝着内院开了过去,这一路上张灵运透过窗户看着窗外张家大院的景色,奇怪的是,他明明每年都要回来一次,但对眼前的景色却总感觉很陌生,包括这里的一切人和事物。不过,想了想还是释然了,他23岁那年因为某些事情失忆了,渐渐遗忘了之前的事情。后来的经历都是听张家口的一些兄弟们讲述的,还有他二叔。
伏尔加拐了七七八八的弯儿,进入了一座苏派的小院,小院规模很大,山水环绕,典型的园林布局。最后车子在一座仿古实木楼停了下来,这是一栋样式比较古老的三层楼结构。整体建筑采用了红色实木,配上了雕瓦点缀。屋门用了仿古建筑花格门窗,显得低调文雅。张灵运下了车,抬头一看,屋檐上盘旋着螭吻,又称为鱼龙,被视为龙的第九子,其大体形态为龙头鱼身,古人赋予它比较美好的寓意,认为螭吻有驱凶辟邪的作用,为此将其用在了建筑物的装饰上。
看来他这位二爷很喜欢中式风格,张灵运这样想着。
守门人走到楼前,敲了敲屋门,说道:“灵运少爷求见张二太爷。”话音刚落,楼内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张二太爷有令,近日内不见外来人,嫡系一同。”
守门人一听,便回到:“灵运少爷可是二太爷的亲孙子......”话还没说完,又被屋里那个声音打断了,“二太爷说了,除了大太爷,其余人一律不见。话已至此,莫要让我亲自送客。”守门人还想说些什么,张灵运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我二爷爷有事,那灵运就先行告退。”说着便和守门人一起回到了车上。
张灵运不等守门人说话,随即问道:“带我去见我大伯吧。”
守门人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张灵运想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来那封信,信的边缘还带着一些血迹。这封信的寄件人是他的二叔张不伦。也正是因为这封信,才有了张灵运这次的回到张家。
随着伏尔加的缓慢前进,最后停在了一个四合院旁边。张灵运还在纳闷这四合院不是京城的东西吗,怎么長沙的老油条也喜欢这种。不过这次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四合院门口已经有人在迎接他了。接客的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
看到张灵运过来就说了一句:“灵运少爷,老爷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这次,张灵运可算是见到了他的大伯张海生。
进了院子,那个年轻人领着他到了最里面的屋子便鞠了一躬告退了。张灵运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屋门。而他的大伯张海生已经沏好了茶翘着二郎腿坐好了。
张灵运喊了一声大伯,便直接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随后张灵运便问道:“大伯,您也收到那封信了吧。”张海生没有抬头看张灵运,自顾自的拿起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问道:“张灵运,你觉得你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灵运犹豫了片刻,说道:“二叔是那种对自家人很好,对外非常强横的人。二叔不是那种为了利益能出卖一切的人。”
张海生品了一口茶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你二叔写了这封信的理由。”
“张家已经不是以前的张家了,纵使他张不伦有多大本事,去了外面,还是不能去压人家地头蛇。如果放在20年前,老隍爷还在的时候,倒是不会惹出这段是非来了。”
张灵运皱了皱眉头说:“你是说,我二叔的失踪和陕西那伙人有关系?”
张海生微微摇了摇头:“这仅仅是我们的猜测,前不久你三伯已经去那边要个说法了,不过我估计也是对牛弹琴。靠着曹家老头子,他们还是能蹦跶蹦跶的。不过你二叔这次确实栽了个大跟头,带了几个人就敢跑去人家的地盘下人家的地。”
“那二叔不会有事吧?”张灵运紧张的问道。
张海生笑了笑说道:”你二叔如果这就栽了,倒也对不起他長沙二爷的名称了。在外面这一行,他的名声比我们四兄弟谁都要大。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你也不用去参与。虽然我知道你二叔对你很好,但还是跟你二叔说的一样,老老实实在张家待着等消息就好了。就你这点本事,也不用想着去救他什么的了。好了,就跟你说这些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张灵运还想说些什么,张海生已经大步走进了内屋了。他叹了口气,也只能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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