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流转,斗转星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陈建白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是一间房间,这里并不是断阳山的祥云殿,而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看上去很是破旧。
而陈建白,正躺在里面的床榻上,床榻并没有太大,正好可以容纳陈建白一人,在床榻边趴着一名年岁不大的小男孩,男孩似乎有些劳累,呼呼大睡了起来,并未察觉到陈建白已经醒来。
“咳……咳!”
他刚要起身,突然胸口一阵疼痛,顿时咳出一口鲜血,男孩听见后,连忙睁开眼睛,见到陈建白已醒,立刻露出了笑容。
“大哥哥,你醒啦!”
看到这个小孩,陈建白微微一愣,左右观望了一下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这?”
小男孩满脸笑容地解释了起来,“这里是原平村,当时你晕倒在山下的草坪上了,我和爷爷放牛的时候捡到你的,当时你的气息很微弱,便将你带回村来!”
“把你带回来时,你的气息很微弱,心跳也是时有时无,爷爷已经对你能活这件事不抱有希望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对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听到名字两字,陈建白脑袋突然一阵剧痛,他已经没有一点记忆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啊——!头好痛!”
陈建白捂着脑袋,虽然已经没有记忆,但是他的脑海里还依稀地记着一个名字,“陈建白”
“我是陈建白,但是我的身份,已经记不清了!”
听到陈建白的话,小男孩笑道:“没关系的,以后就叫你建白哥哥好了!”
“我叫小北!”
陈建白微微一笑,脑袋的剧痛感才渐渐消散,但是身体上还是使不出半分力,他看着小男孩,继续问道:“小北,你爷爷呢!”
“爷爷去放牛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建白哥哥你饿了吗,我去帮你准备东西吃,我的手艺也是很不错的,就是比不过爷爷!”
小男孩说完转身跑开,很快便消失不见,只留下陈建白望着小男孩远去的背影发呆,久久不动,过了许久,他才叹息道:“小北,谢谢你救了我!”
过了许久,小北才拿着一只烤野兔跑了进来,陈建白坐在床榻上正发呆,小北见后便问道:“建白哥哥,这是我刚烤熟的野兔,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陈建白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将野兔接过,又看了一眼小北,才开始小口地吃了起来。
“味道怎么样,建白哥哥?”
小北不禁地问道,脸上充满了期待,多么希望陈建白夸一下自己的手艺。
“嗯!不错!”
陈建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回应使小北高兴地跳起来,欢呼道:“太好了,我做的食物被认可了,耶!”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就在小北欢呼之时,门外走进一名老者,只见他满脸皱纹,身穿一袭破旧的衣衫,骨瘦如柴,一双干枯的手上布满老茧,步伐有些蹒跚。
小北见老者归来,连忙欢呼道:“太好了,爷爷回来了!”
老者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陈建白,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太好了,你醒啦!”
陈建白就要起身,突然间,他的胸口传来一阵巨痛,疼得他皱紧了面庞。
老者连忙上前,将陈建白慢慢扶躺下,“你身体还没有好,就别起来了,我们也没学过医,也不知道你身体如今是什么状况!”
陈建白心中一动,连忙致谢。
老者微笑着,脸上充满了慈祥,随即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为何会躺在山脚下?”
此时,陈建白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只依稀地记得陈建白这个名字,至于自己的身份,他已经完全没了记忆。
“我叫陈建白,至于我的身份,我已经不记得了!”
“您刚才说我一直昏迷在山脚下?”
老者立马点头道:“是啊,当时我和小北正在放牛,走到断阳山下时,便发现你躺在草坪上!”
“当时你的气息非常微弱,我们便将你带到此处,这就是当时事情的经过!”
陈建白听后深深地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对昏迷之前的事情没有半点记忆,还有对自己的身份,也是浑然不知,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他为什么会在断阳山下昏迷?昏迷之前他为什么会来到断阳山下,越来越多的疑点在他脑海中出现。
“对了!”
这时,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走向了屋外,接着他拿着一把断了半截的断剑走了进来,对陈建白说道。
“当时你昏迷的时候,在你的身边躺着这把断了半截的剑,所以就捡了回来!”
陈建白接过断剑,仔细地查看了起来,虽然脑海中没有对这断剑的记忆,但是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突然,他看到剑柄处刻着两个字,“瑶光”
紧接着,头部又传来一阵剧痛,他将剑丢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脑袋,疼得大叫起来,似乎难以忍受。
“啊——!”
“建白,你怎么了!”
老者和小北担心地走到了跟前,奈何两人只是个放牛的,并不懂任何医术,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陈建白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画面中一个年岁不大的背影正在挥舞着手中的剑,看样子,那剑跟手中的瑶光相似。
接着,画面一转,练剑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者和一名男孩,那男孩的年龄跟小北相差不大。
老者在旁边教导,男孩在一旁舞剑,只是挥舞两下,剑便掉在了地上。
接着,画面转回,头部的剧痛淡然消散,他拿起瑶光剑,重新观察了一遍。
“难道,这瑶光剑是我的佩剑?那我又是谁?那位老者,那名孩童又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见陈建白恢复平静,老者开口询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陈建白摇了摇头,刚刚脑子里的画面根本不能证明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