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长仙门的一切全部都破碎了,长生殿的士兵们全都被控制了意识一般,光影的闪烁之中消失在了原地。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无尽的血色,著染着的昔日辉煌的长仙门,地上的血在地面上伴随着冰凉晕染开来,暗红色的花,一朵又一朵致命而妖艳的绽放开来。
是绝望于地狱的气息,这些浓稠的黑暗之中,让沈倾颜的大脑神经一阵剧痛。
陆方祁上前扶住的胳膊
“怎么了?还好吗?”
沈倾颜的脚下就像踩进了泥潭一样,完全难以独立站立。
苏孝同欢迎缓的走过来,拿出了自己的佩剑,站在人面前。
剑尖指在陆方祁的面前。
沈倾颜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陆方祁把人轻轻放在一旁,同时也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苏孝同说道:“欺师背祖,残害掌门的这种事情,我可是做不出来。陆方祁,你真是够狠!我就知道你早就有了二心。否则也不会一直拿那件事情来威胁我。”
陆方祁说道:“师兄,我不想狡辩,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我必须这么做。”
苏孝同怒道:“你别为自己开脱,你看看这长仙门都成了一片什么样子?你让夫人和齐挽月怎么办?你留下他们两个人怎么办?”
陆方祁顺势把长剑架在了苏孝同的脖子上说道:“他曾经不也就是杀我全家,只留我一个人吗?”
苏孝同略微感到些震惊说道:“你不是被掌门捡回来的吗?”
陆方祁说道:“捡回来?恐怕是看我有些用处,所以想利用我,看我没用了,再一手扔掉。我不过就是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东西罢了,我在它的意义中,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他杀我全家,把我捡回来,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吗?他这么多年给了我哪点情分?我如何感恩戴德?”
苏孝同顺势把剑也同时放在了陆方祁在脖子上。
可是听到这一切,苏孝同愣住了,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无论是谁来劝说,这场结局都不会有其它任何的改变。
苏孝同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剑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方祁也同时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说道:“这一切都化为虚无了,那么这长仙门新任的掌门,不就是师兄你了吗?”
苏孝同说道:“我怎么能这么做?掌门毕竟对我有恩情,他死了,我怎么能这样顺理成章的登上他的位置?况且他还有一个女儿齐挽月。”
陆方祁拍了拍苏孝同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会的,你也不用在这里和我假情假意,墙头草两边倒,这不向来都是你的个性吗?你隐藏的那么深,大概是其他人不会知道。至于齐挽月,就他那个样子,还能堪当的了大任吗?”
陆方祁一边收起自己的剑,一边说道:“师兄,我想对外的理由你都已经编好了,只有等待,把所有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你还担心什么?”
苏孝同在此时缓缓的说道:“那夫人呢?夫人,怎么办?”
陆方祁将身边的沈倾颜扶起来挂在自己身上,说道:“何秋兰?她一向手段阴狠毒辣,不过都是背地里做的一些小手段,想必她见到这些场面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既然他们是你的恩人,那你便好好对他们。也让掌门泉下有知,说不定还能好好的保佑你。”
苏孝同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陆方祁其实说的没错,苏孝同他自己确实是想要这个位子,已经很多年了,可是谁知道半路却杀出来一个楚重远,一个根本没有任何背景和没有任何能力的人,来和他争这个位子。如今,眼前所有的祸害都除掉了,仿佛也没有什么其他理由再拒绝眼前的这一盘美餐,除此之外,又能够得到一个既得眼前利益的买卖。
苏孝同安安稳稳地登上自己的掌门之位,如此一来,又能和追云谷建立关系。那么二者相互联合也就不怕自己坐不稳这个位置了。至于何秋兰和齐挽月两个人,只要自己好好安慰他们,并且这长仙门依旧待他们像往常一样。
相信过不了多久,在这个编织的谎言之中,他们也就不得不相信了。而这些心痛与悲伤,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淡忘。
并且在这时候,他苏孝同的长仙门掌门的位置也坐稳了。一举两得的事情,何必来较这个真呢?
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总是千万分的没有什么必要。
原本就是苏孝同自己日日夜夜想要得到的东西,长仙门掌门的位置。
如此轻而易举的到了自己手里,接下来的日子看起来左右逢源,也能够有自己的机会,可是若是他强行要与他们硬刚,那这结果恐怕是不是也是一样?只有死路一条了?苏孝同当时也没必要去触这样的霉头吧!
苏孝同说道:“好,那这样的位置,我就接下了,明日消息将会散布出去,楚重远想要谋权篡位,按耐不住,在成婚当日对长仙门掌门下手。幸得当日,沈倾颜在赴宴时见到这一切,帮助救下了长仙门,长仙门才有如今的完好无损。”
陆方祁将沈倾颜横抱起来,径直向前离开。他转身说道:“师兄,果真还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师兄便放心吧!日后也能够稳稳地做好这个位置,毕竟出了什么事,身后还有追云谷能够和你一起担着。从此往后,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恐怕是想扯也扯不开了。师兄,日后,望自珍重。师弟,我就此别过。从此以后再无长仙门的陆方祁。”
陆方祁又看看四周的一片破碎之景,说道:“这些需要修补的银两,之后都会给你送过来的,所以师兄也不用愁这些。尽管踏踏实实的做好长仙门掌门即可。”
苏孝同看了看四周的一片狼藉之景说道:“一路小心,告辞!”
陆方祁转身微微前倾说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