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倒是好,沈倾颜被两个人掐了脖子,平常可曾有这样的排面的,恐怕是已经被她折磨碎丢进十八层地狱了。
只是,一个是自己曾救过的侍卫,已经死了,一个个素不相识,八杆子打不着的长仙门陆方祁。
“我为什么要帮你?”沈倾颜松散的翘起腿,伸出胳膊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又看向了他。
“你会的,因为长仙门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要铲平你的追云谷,给我的长师姐做嫁妆,你不会想要任人宰割的吧?”
很明显沈倾颜对他说的话感兴趣,她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又何必向你低头。偏偏听你说的这些空穴来风?”
“谷主,我们是要合作,各取所需。”
追云谷的大殿中,沈倾颜眉头紧皱,心中忧愁,单单顾着处理内忧,确实忽略了外患,让对方直接找上了门,先不说这陆方祁是否可信,许是长仙门派来的奸细也说不准,可自己的这追云谷是半分利益都不能损。
追云谷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阴森恐怖,吃人不吐骨头,反而陆方祁被当作什么贵客似的,礼数周到,完全不输长仙门。而且这追云谷,远比想象的要奢靡,要华贵,就像是有不少的银两,恨不得通身的展示出来
陆方祁聊表感谢之后,独自待在屋中,他来到这里并不容易,离开长仙门少不了是犯了什么氏族不能容忍的过错,挨了不少的嫉恶言语和诽谤。现如今,也算是投靠了这追云谷,只怕,日后被骂的更是什么都不剩了。
陆方祁知道沈倾颜一个人能撑起追云谷不简单,只是这追云谷受着人人唾骂,是氏族之敌。
陆方祁向来清冷的很,被沈倾颜一翻调戏,心中不悦的很,但一想到长仙门又是那种阶层分明,备受歧视的日子,倒不如自己出来寻条路,堂堂正正的活着,不过弃明投暗,算堂堂正正吗?他从长仙门被赶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长仙门的长师姐,人一出生便就没得选,高低贵贱不任凭自己说了算。陆方祁深吸了一口气,那些回忆翻涌而来,闯入自己的脑袋。
陆方祁像往常一样穿好衣物,收拾好自己,同师兄弟们下山修炼,并未注意到从门后进来的长师姐齐挽月。
“师弟?”齐挽月的笑容满面,上下仔细打量着陆方祁,尤其是他那张还滴着几滴水的刚洗干净的脸,还有未曾来得及系住的腰带,齐挽月说道:“师弟今日可是晚了些?怎么还没收拾好。”
陆方祁急切的行礼,又急忙去系住自己的腰带,谁知齐挽月的手先行伸过去,陆方祁躲闪不及:“师姐,我自己来。”
齐挽月看了看陆方祁,很明显对他产生了兴趣,齐挽月心想谁让他长了这么一张妖孽的脸呢?
“师弟和我客气什么?”
“师姐,真的不用。”
齐挽月掩面而笑说道:“师弟,还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原以为这件事情之后便会不了了之,可是并没有,齐挽月的骚扰越来越频繁,师兄弟之间只有人乐呵着打趣,没有人真的想帮陆方祁。
后来齐挽月越来越张狂,陆方祁只是轻轻扫了齐挽月一眼,就躲都躲不开,四周并不是没有之一的人,只是齐挽月进出随意,陆方祁没什么地位,更别说有人通传一说。
陆方祁每次都装作不在故意不发出出声音,心中早已无比厌烦这样无节制的打扰,可毕竟是长仙门掌门的女儿,陆方祁只好装做自己没有丝毫的波动
“师姐,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陆方祁原本就是这样清冷的人,只是这三番四次的推拒,又刻意的避而不见,确实把齐挽月惹怒了。
齐挽月向来是受尽了宠爱,觉得自己不是傻子被几番戏耍来戏耍去,心中忽然觉得这成一番耻辱。
齐挽月把陆方祁堵在门口,捏着他下巴,恶狠狠地羞辱道:“长的几分姿色,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货色了?”
陆方祁扫了齐挽月一眼,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也清楚他和齐挽月之间的差距,他分明就没那个意思,也不敢越界。
陆方祁低着头不看齐挽月的眼睛说道:“师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余地,只是齐挽月气在心头,只听到一个重重的耳光砸在了陆方祁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你!”陆方祁恶狠狠的盯着齐挽月。
“我什么?身为长仙门弟子,你还想造反不成?你一没有品阶,二没有灵气,我瞧上你,不知是你攒了多少福气,你竟然敢对我爱搭不理,属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原本,能被长仙门捡回来,就是因为想要他身上不可多得的灵气,可是奈何掌门看走了了眼。没从他身上得到多少灵气不算,自己被反噬还受了伤,真当自己捡回来一个扫把星。
齐挽月看着陆方祁对自己并不服气的样子,这些天来所积攒的火气更是一病,想要全部砸在陆方祁身上。齐挽月说道:“我可是长仙门掌门嫡亲的女儿,怎么也轮到了你羞辱到我头上?”
“师姐,你明明知道我从未回应。”
齐挽月不屑的看着陆方祁,又挥手示意,让身后之人将陆方祁双手按住跪在了地上。
齐挽月说道:“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到头来却又不承认。”
陆方祁极力否认:“我没有。”
齐挽月紧接着步步紧逼的说道:“那你当日何必使唤我,我替你系腰带,替你拭去脸上的水。”
陆方祁有嘴难辨:“我没有!”
齐挽月确实招呼着越来越多的师兄弟围了起来:“大家都快来看一看,陆方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然敢调戏我,如若是今日不给他几分教训,保不准他会在尝鲜门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陆方祁竭尽全力的嘶吼,却被淹没在了一声又一声的替天行道之中:“我没有。”
那一晚,陆方祁的身上被长鞭抽成什么样的惨状,已经不记得了。
只知道从那以后没有人再敢靠近他,凡是见过他的师兄弟们,都恨不得吐上一口口水,再咒骂几句不知廉耻的话,也就仅此而已了。
齐挽月继续逍遥快活的过自己的日子,陆方祁终日生活在带着厌恶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