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讷,你看那。”
文琉清视线望向低头凝神工作的师傅们,在裁剪着什么。
“他们是根据生产科下达的通知单与生产计划,至面料仓领面料,及辅料库领辅料,将面料、里布与衬料等料裁成衣服所需的衣片。”
“然后拿给板房电脑排料师排料,由木板房主管审核后在绘图仪上出画出唛架图,裁场师以排料裁剪长度与所需的层数将面料一层一层地叠至裁床。”
“铺料长与层数相正,布边要对齐,布面平整,挑出瑕疵的面料,严格的要求,铺料厚度不超过裁决准备的厚度。”
“裁师将面料裁成裁片,如唛架图之纸样画工课,因工求和面料性择裁备与裁刀状。裁时谨衣片之疏密裁,必定好面料。”
“捆扎工负责将一叠叠裁好的裁片编号。由于裁片的数量多,为避免混乱及衣片搭配出错,在裁剪完毕后分类捆扎打包。”
“裁剪车间还要登记每天与各平缝车间的交接记录和换片记录。”
“平缝车间根据生产计划和生产通知单安排生产任务,流水线的编排要充分考虑负荷平衡和流水的效率。”
“流水线的调整要纳入生产厂长和车管的绩效考核中。”
“生产车间要编制生产日报表和款式工序产量记录,反映每天的生产的数量和进度。”
“各生产车间要做好每天的回修记录和交接记录,以及外发加工记录……”
文琉清听了都想睡觉。
“我们这个厂子能走至今日是为何?所恃的是精湛的技术,先进的设备,严格的管理,周到的售后。”
“他们这份信源于我们稳定的产品质量,和精细制作工艺。”
“若无此技术加持,我们不会走这么远,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呐。”主任笑眯眯的说。
谁人不知文琉清是这家的独女,虽说如今有新的女主人,然这位掌上明珠的地位亦无人可憾动的。
结束服装厂此行后,文琉清开着玛莎拉蒂去逛商场。
在热闹的街上,文琉清开sport模式,转速踩下去声浪出来,感觉全街人都在看她,心渐生出一丝丝骄傲感。
作为玛莎车主,文琉清去任何酒店或者娱乐场所门口,只要她想停大门口,保安会屁颠屁颠的过来指挥,等红绿灯时,有人经过,摇开窗,会听到人说,这车漂亮。
逛了一下午后,文琉清提着战利品回到了家。
见文承明坐于沙发上看报纸,继母安茹在旁手执水果刀慢悠悠的削苹果,琉清甜甜的唤了声:“爸爸,小妈。”
然后提醒自己保持微笑,手伸进购物袋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与继母。
“小妈,是我与你买的小礼物,我尚未送过你礼物吧?希望你勿怪我,主要是我前日都在忙学校布置的参赛作,忙的我真的是晕头转向。这条项链,愿你喜欢。”
文承明露出欣慰的笑容,扭过头来朝安茹说:“安茹啊,你看琉清这孩子,多贴心,你平时亦当多关心多操心她,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啊,唉!真好真好。”
安茹嗔怪看了一眼文承明,修长手指打开礼盒,一探究竟送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打算趁文承明在场拐着弯儿的奚落她一番。
是一条珍珠项链,非在淡水里养殖之珠,是海里的珍珠,安茹是行家,自是能辨这是高级海水珍珠。
心下稍满意:“这是澳洲白珍珠吧,这偏厚的珠层,这质感非常细腻,还泛有带彩色的银亮光泽,冷艳而又神秘,这有没有很符合我的女王气场?”
“珍珠是最符合东方女性气质的珠宝,不像钻石那般锋芒毕露,也不像黄金那般流于表面,契合了东方女子含蓄内敛的默默情怀,跟小妈的气质很搭。”文琉清在一旁说道。
“瞧你说的,我自然会对琉清好的,人家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还真是没说错呢,我们家琉清可真真是贴的我心暖暖的!我很喜欢。”
安茹挤出笑容勉强的说着,端的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面上不显露情绪。
文琉清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听安茹轻微磨牙声,见安茹似便秘的模样,心也明朗起来。
文琉清在浴室哼着小曲儿配上泡泡浴,双手捧起一堆泡沫慢慢地吹散,泡沫美丽的四散开来。
小胜一场,她心情妙极了。
回归兰樱艺术学院,几个女生躲在暗处对文琉清评头论足。
“我能,根据她包包上的logo、衣饰款式,口红号,推断出她的经济状况,你能吗?”
“你看她衣服换来换去就这么两三身衣服。”
“但也不排除她为人低调行事内敛啊,若她隐瞒富有的事实,她的衣服质感必极佳,不追求外表奢美,定追求内里舒适。”
“很多东西都可以靠后天速成,独有品味,是朝夕养不出。”
“惟有见识过,驾驭过,能兴致盎然从中挑出糟粕。”
“我知道她,她闲暇就去咖啡厅,美妆会,电影院,诸多party,朗诵会,草地音乐节,话剧舞台这些地方,简直出尽了风头,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啦!”
“追求金钱的爱聊经济之道,对各大基金股票行情了如指掌,毒辣眼光鉴金玉之真假成色,而钱财匮乏的往往满嘴八卦、不思进取,抱有仇富心。”
有人不偏袒不抹黑的说。
“你只知她眼光佳,胃口极刁,而不知她自少看时芭莎犹如参观自家后花园,她衣帽间如商场名牌大集会。”
“她好友皆为潮人名媛,你可想像她摒弃多少平常女孩可望不可及的色号,那些买回去恨不得当古董收藏的香水,被她随手冲了马桶。一滴则花去平常人家一年工资的精华液,她却当成润肤液涂遍满身。”
返校一周后的傍晚。
夜十点半锁门查房,十一点熄灯,十一点了文琉清与罗瑾允未回学生宿舍,可她俩没去办公室销假。
遂被查到不在寝室,宿管阿姨告诉老师,老师想挨个儿打电话。
老师想先打文琉清的电话,奈何她太高冷,问电话号码,同寝室里谁都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罗瑾允在沙发上看到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文琉清说她突然想一展歌喉,于是,就去附近的酒吧,又顺便捎带上和罗瑾允相处还不错的别的院系的女生。
“我听见你的心脏随着鼓点跳动,噢真遗憾,你带着别人一起来了。”
“那么趁你还在我的怀里,让我们尽情享受这个夜晚,在这个花样年华,假装我们都疯掉了。”
“我们本就该用力地活着,不在乎跳舞的时候谁在看着。”
“今晚,来找点麻烦。”
“牵上我的手,让我来展现我狂野的一面,仿佛这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晚,我们会一直跳舞,直到最后一刻。”
变幻的美丽景致,也将回来感动着他们
那狂野的天地,都将产生了美好的韵律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