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摆手间一股气浪将任野卷到地上,任野屁股结结实实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回府等我。”
马车扬起一阵灰尘。
抬头,是守城员似笑非笑的脸。
守城员将长枪伸出,与任野保持一定距离:“起来吧,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
“学堂可是圣洁之地,福伯怎么可能带你去?”
任野拍开长枪,给了守城员一个白眼。
“哟,还那么倔?”
打量眼穿着破烂,悠哉往城里走去的任野,他收回长枪,轻抚枪身抱在怀里。
“宝贝儿,你看你被嫌弃了哦。”
循着记忆来到大宅前,此时大门敞开,任野并未进去。
因为现在还不是进去的时候。
倒是路边一朵紫色,略带白皙光点的小花吸引了他注意力。
“这花朵真神奇。”蹲在路边,任野眼里冒着光。
花分九瓣,颜色从花朵深处向外延伸,白皙光点如花粉般粘在表面,但那些并不是花粉,更像是光洁太阳的汇聚光芒。
而它四周好像有着某种特殊辐射,以它为半径半米内没有任何其它植物。
这种现象也曾在书中出现,植物界争取营养的一种方式罢了,只是发生在这样一朵小花上就着实惊奇。
孤零零的花朵植株,让任野想到如今的自己。
“唉,世事无常。”
想他曾经也是一位伟大,如天才般璀璨的古草木研究生。
没想到,会挂在自己配置的草木药剂上。
人家猛犸象,千年僵尸肉都敢吃,自己配点古草木药剂咋了?
伸手,轻轻扶住紫色花朵根茎,将它连根拔出。
紫色花朵上白皙光点如花粉四散,不少花粉融入掌心。
也许,这个奇异的世界也算一种安慰吧。
至少草木造诣,又可以重修一遍。
寻了一块干净大石头,任野自言自语道:“你在这好好呆着。”
老师说过,任何一株古草木植株,都要当做孩子来爱护,如考古者对千年古尸一般。
瞟了眼四周,从不远的草丛里又找到一块石头。
抬起石头往下砸去,石头相碰,花朵植株四分五裂,一种紫色液体从植株内溢出。
“紫色?”
任野伸手,沾了点紫色汁液,砸吧砸吧嘴,表情逐渐狰狞。
“苦~”
半分钟后,才叫出一个字。
老师还说过,生命在于学习,成长在于实践。
而作为像他这样一名优秀且拥有实力的研究生,更离不开这几个字。
但如今,他只觉得老师在懵他。
这份工作,并不是在哪都能吃开。
先不说能不能做到神农尝百草的地步,这个世界也压根儿不允许。
医生?
人家有献祭治疗师。
学者?
人家教授的是献祭师学问。
就算是开店,有事儿没事儿异兽都能给你屠个城玩玩儿。
“真苦呀。”
任野皱着个脸,不知是在抱怨那棵植株,还是抱怨自己的不幸。
只不过如今,那支植株的命运也同他一般。
任野弯下腰,正打算将这株命运崎岖的花朵埋葬,可这时,一种奇异,如触电的感觉流遍全身。
“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