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了不少，接下来的几盘大小小大都押遍了，竟一次不中，他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人便都不动了，他皱着眉闭起眼来。

屏风后却歪歪扭扭地走出一个女子，面如白玉，唇红似血，黑发如瀑，身着红衣，摇着一把朱红色的圆扇，她缓缓张开口，说道：“殿下的赌运，似乎从不见好。”

凌渊闭着眼，说道：“那是我不屑于暗箱操作。”

她继续说道：“龙神大人不是让您戒赌吗？这会子犯了，可免得了鞭笞？”

凌渊笑道：“我什么刑罚没挨过？怕他作甚？”

她说着靠上他的胸脯，“可总归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凌渊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她，看着她疑惑地说道：“你没事儿又扮什么女人？”

她嘟嘟嘴，撩了撩头发，“在人间嘛，扮女人做什么都要方便些。”

凌渊沉着脸，“换回来。”

她嘟嘟小嘴，立马变了回来，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少年，有着长长的睫毛，黑玉般的眼睛，桃红色的小嘴。

凌渊看着他说道：“我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

他微微一笑，“自然是有下落了。”

“说来。”

“那江家小姐不是真的小姐。”

凌渊鄙夷一笑，“果然是这样。”

“殿下也猜到了？”

凌渊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江家这些年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小姐，殿下是要准备管吗？”

凌渊道：“我没那个兴趣，你帮我查一查江家的‘古道’在哪儿？”

他微微皱了眉，“江家古道？殿下是要去——”

“锦川。”

凌渊答道。

他顿时了然于胸，又问道：“去锦川还用得着江家的古道？”

凌渊道：“带着个人，悬崖峭壁总是不好走的。”

“可是，那古道一出却是‘茶马栈道’，是大路。”

凌渊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么样？”

他顿了顿，“妘姝公主的事儿，四海可都是知道了，殿下有没有想过，萤灵子究竟为何要引她出北海？”

凌渊沉下脸，道：“她为了一个男人而已，自作自受罢了。”

他却道：“可是萤灵子，只针对了她。”

凌渊起身，“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萤灵子发现了什么，才选择和他们合作呢？”

凌渊道：“他知道了珑儿的身份？”

他点点头，“而且，他还知道了那个盒子的封印是必破的，王室一向将那把钥匙看得很紧，却仍旧被带了出来，那把钥匙上刻着一个咒语，可那个咒语妘姝公主并不知道。”

凌渊心里一惊，“萤灵子的心机还真是深不可测，但是他并不知道长宣是谁。”

“不，他只是在试探长宣有没有转世，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珑儿公主的身份却暴露了，如今死灵巫师正在茶马栈道巡视，殿下一进古道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凌渊沉下脸，“一条是他们等在茶马栈道，另一条就是——”

“天梯。”

他替他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