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看着自己的结魄灯,又问道:“那我的师兄弟们?”
椿天道:“同我一样,在嫋嫋那儿,后来凌渊殿下来了,才把我放进了这结魄灯里。”
江城转过头,对凌渊说道:“那为什么殿下还问我,有没有带走他?”
椿天道:“是我自己想走的,和殿下无关。”
江城一惊,“你是想。。。。。。”
椿天点点头,又说道:“那日我回到桃花岭,发现嫋嫋被刨到了江家。”
那天,椿天刚从秋季林里回来,便见到桃花岭有一个深坑,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是江老爷将白嫋嫋刨回了江家。
他匆忙赶到江家时,头顶上的月光如水一般透明,又如水一般的荡漾,夜空上没有一丝儿云,也看不见星星,他进入江家时,却没一个人拦他。
嘈杂声在江家的灵药堂里闹腾起来,“老爷你不能把这棵树放在家里,它是树仙,以前卜师说过,院子里种树会影响家运的。”
椿天又听得江老爷的声音响起来,“就是因为它是树仙,才要把它种到家里来了,好生供奉。”
椿天进来便看到白嫋嫋被种在了灵药堂,青葱的叶子都卷了半层,江老爷看到他说道:“你可算是来了。”
椿天道:“老爷怎么把树仙种到家里来了。”
江老爷道:“今天有个女娃子说是有办法只好青薇的病,我稍作打听,她却是那个整天跟在你后面的姑娘,后来我在她身上缠了一根红线,不料这红线却出现在了这树仙身上,难怪你平日里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原来是得了这树仙的庇佑。”
正说着,五老家的人也到了,江老爷自豪地向他们介绍院子里的这棵树,来的人闻言都一惊,树仙显灵了?
椿天看着他们热闹在一处,缓缓走到了树底下,说道:“嫋嫋,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他说完,叶子便颤动了几下。
墙壁上映照出了重重叠叠的火光,待他们走近,椿天竟发现是噬师他们,噬师先生走在前头,那如白霜的月光落下来,洒在他的头顶上,衬得他头发几乎全白。
他的嘴唇也是白的,双目暗淡,神情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椿天记得以前见到他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虽然他笑起来满脸皱纹,但是慈祥仍旧挂在脸上。
而他后边儿跟了许多的人,却押着他的徒弟们上前来,只听得他气息虚弱地说道:“江老爷,老朽知道您一直在找那味名叫‘白七血’的药,听说是至情至性之人心尖儿上的七滴血,老朽这些徒弟们个个都是一腔正义,满怀热血,如今他们感激江老爷平日里的悉心照料,便都自愿献出那七滴血。”
“哦?”江老爷听到他的话后一惊。
江城听到这儿,“那个时候——”
椿天点点头,“那个时候的噬师先生就已经死了,那个人想得到‘鬼面具’,把噬师先生炼了尸。”
江城惊道:“炼尸术?那不是禁术吗?除了楚江寒,天底下的噬师都不会的,而炼尸一旦出错——。”
青莲却笑了,“那个人道行太浅,我们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他的炼尸术也是真的很烂。。。。。。”
凌渊嘲笑道:“那你们就不要躲啊,躲在一个女人身上算什么?”
青莲“呵”了一声,“因为我们躲的不是他,而且你知道我们躲的那个人是谁。”
凌渊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