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灵子望着凌渊半晌，终究没说出一句话来。

凌渊又问道：“你会吗？

萤灵子道：“你还是不信我。”

凌渊笑了一声，说道：“毕竟你执念太深。”

萤灵子道：“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苦。”

“这世上，谁不受苦？”凌渊反问道。

萤灵子不答话了，凌渊又道：“你让他回来，他就不受苦了？灵子，我原以为你很明白的。”

萤灵子听后，又是沉默了半晌，良久道：“那丫头好吗？”

凌渊长长的叹了口气，答道：“不好。”

他忽然又说道：“你能不能让她睡一觉？”

萤灵子道：“我知道，可是我——管不住的。”

凌渊惊道：“你的意思是？”

萤灵子道：“我早就管不住了。”

忽然萤灵子看向了脚底下的院子，凌渊见此也顺着他的眼看下去，只见原本黑白分明的院子，此刻却是一团黑雾。

萤灵子道：“你说，他会怎么做？”

凌渊道：“姬曦在这里面？”

“是。”

萤灵子道：“世人曾说，黑白分明，就是不知道人要是处于这样的选择里，他会选黑还是白呢？”

凌渊眼眉一皱，“你不该这样试他的。”

萤灵子道：“那日，允儿去了‘永乡镇’，你猜他是在等谁？”

凌渊一惊，“他早知道我会去找他？”

“是不是？”凌渊强调道。

萤灵子道：“这我可不知道了，我到的时候，永乡镇就毁了。”

“死了多少？”

萤灵子笑道：“你怕他会受罚？”

凌渊不说话了，萤灵子又笑道：“为什么你信他，就不信我呢？”

凌渊抬起眼，道：“。。。。。。”

萤灵子笑道：“允儿能教他的，我也能！”

他说话间就落进了院子。

凌渊本还想着如何答他的话，却不料他一下子就落了进去，没办法了，他便也跟着落进了院子。

下了院子后，凌渊才发现刚刚被一团黑雾笼罩着的院子，此刻却清明了起来，这里还是蓝家的那片的院子，连根儿草也没变过。

凌渊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呆在梦境里，竟然已那么久了。

只不过，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呢？

凌渊努力的想了想，应该是进蓝家院子的那个时候吧。

正想着，却突然看到院子外面金光一闪，凌渊看着那金光一惊，那金光莫不是？

他不再想了，一纵身翻了出去。

眼前的房屋远比之前的村子要宽大些，连路也一样。

青砖黛瓦，不远处还有高高的塔楼，“一、二、三、四。”凌渊看也没看，便径直数了出来。

“永乡镇。”

凌渊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