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跑车停在了山脚下,欧阳纪从车上下来,看了眼蜿蜒而上的石子路。
石子路的尽头,是一座略显冷清的道观,除了几个上年纪的人来这里,几乎就没有其他客人了。
“爷爷?”
欧阳纪进了门,一名穿着灰色麻布衫的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
他听到声音,满是褶皱的眼皮掀开一条缝。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你爷爷我都准备入土了,结果你这小子要去搞什么比赛,将我这半截身子迈进土里的老头子叫来看门,你不孝!”
欧阳纪拉了张蒲团坐下:“爷爷,您也就是换个地方下棋喝茶,我敢赌您在这里坐的时间绝对超不过十分钟。”
老爷子一更:“果真是老了,算不过小的了。”
“爷爷,我这次回来,是想问您一件事情,这个东西您看得见吗?”
欧阳纪伸出手来,手腕上的红痕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条红线挂在手腕上。
老爷子头一瞥:“看不见。”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您就说看不见?”
对方明显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却不愿意说。
老爷子背过身去,双手揣进了袖子,佝偻着腰:“什么也看不见,你别问了。”
欧阳纪确认了老爷子知道实情,准备拿出杀手锏。
只见他支着下巴,一脸难为的表情:“啧,本来我还等着给您带孙媳回来呢,可现在这东西——”
欧阳纪话没说完,老爷子殷切的凑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你找到女朋友了?”
“我倒是想追人家,可是这东西邪乎的很,而且我还因为这东西说了些伤人的话,人家现在都不爱搭理我了。”
“混球!”老爷子一把拍在欧阳纪后脑勺上,“你跟人道歉了没有?我可警告你,要是我孙媳没了,我可不认你这孙子!”
“爷爷,您现在要是不把这邪乎东西解决了,您恐怕真没机会见您孙媳了。”
老爷子叹息了一口,那清明的眼中透出无奈:“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无能为力。”
“这东西,不是咱们这些人能解决的,能帮你的恐怕只有你天祖那辈人了。”
“这到底是什么,居然连您都束手无策?”
“这种颜色的丝线,一种叫情缘线,连接的两人必定圆满而终。”
“另外一种,则是咒术化成的傀儡丝,被连接的一人必须无条件遵从另一方,如有违逆,则痛不欲生。”
“看你的表情,这应该是傀儡丝无疑了。”
随着老爷子的话,欧阳纪的神色也越来越严肃:“真得没有办法吗?”
“若这办法是死局,你觉得算办法吗?”
“如果一生被所谓的命运驱使,那我宁愿背水一战。”
老爷子看了欧阳纪许久:“你这性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老爷子看向门外的蓝天,话音悠长:“这傀儡丝乃是禁术,你可知傀儡丝的炼制,需要何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