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同他说说话的时间,也不愿意留下。
他好像瘦了,想问他是不是过的不好,可他也没有关心的身份。
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
-
“吱吖”一声,常年闭合的门被推开了,一缕日光斜进了屋内,照亮了那黯淡无光的佛像。
佛像前,穿着灰袍的夫人双手合十,虎口挂着一串佛珠。
帽子下划出几缕白发,明明离开前,她还容颜有致,不过半年就苍老了许多。
一时间,站在门口的黎颜百感交集,竟隐隐有些愧疚感。
“来了?”
可当这早有预料的话一出,黎颜心里的愧疚也消失了。
本以为她是真的想吃斋念佛,放弃争夺,没想到还是有眼线放在了皇宫。
她才回来半日不到,她就收到了消息。
“母后,儿臣过来看看您。”
皇后缓缓站起,“有心了,可见过你父皇了?”
黎颜扶着皇后坐到桌前:“回来就去了,找父皇商讨了东辽事宜。”
“你父皇怎么说?”
“为社稷着想的事情,父皇自然不会吝啬。”
“你可知三皇子他在比试中脱颖而出,甚至超越了黎文儒?”
“已经知道了。”黎颜的语气染上了稍许不耐。
从她进来开始,不是聊皇上,就是聊别人,甚至都问她一句过的好不好,果然是本性难移。
她跟自己说黎志扬的事情,估计就是让自己警惕着点。
“三皇子一直不出彩,这次比试竟拔得头筹,说明他也是蓄意而为,你一定——”
“够了!”
黎颜怒声打断:“母后,儿臣以为儿臣离开前说得够清楚了,儿臣对皇位没有心思,儿臣在东辽的事业您想必也清楚,儿臣是在向您证明,儿臣有能力自保,也有能力保护您。
儿臣不可能装一辈子男人的,就算坐上皇位,儿臣难道要娶女人吗?”
“只要坐上皇位,你就可以恢复身份,届时谁敢反声?”
黎颜还妄想着拜佛之后,皇后的执着能消磨些,终归是她想多了。
“母后,儿臣有自己的考量,您……”黎颜看向那佛像,“心不诚,拜什么都无用。”
“东辽那边的需要儿臣监工,儿臣先告辞了。”
-
“彦弟你终于回来了!”
刚进余府,余成章就来了个熊抱,黎颜一巴掌按在余成章脸上:“你变态啊,松开我!”
“来彦弟嘴一个!”
“你去死!”
余成章笑着松开:“开玩笑的,我又不是断袖,不过你这……”
余成章上下打量黎颜:“你这去了东辽一趟,不但瘦了,还黑了,没以前漂亮了。”
说着,余成章又凑上来勾肩搭背的:“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走,哥带你消费去!”
“我明天就准备走了,走之前想来看看你,消费就算了。”上次欠余成章的还没还上,黎颜也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惦记着金元楼的事情,但现在金元楼没了,这事儿也就算了,哥也不差那两个钱儿,走之前哥一定带你玩舒服了!”
说着,余成章也不给黎颜拒绝的机会,生拉硬拽的推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