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跟大家小姐吃饭见面,在京城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怎么轮到黎颜跟宋博远,就传得如此沸沸扬扬?
若是说没人推波助澜,皇帝是不相信的。
所以,这其中恩怨,必然不像宋祈安说得那么轻巧。
“父皇想听真话?”
“自然。”
“实话就是,儿臣并未跟二弟一同用膳,而是被黎颜身边的侍女红穗,叫到满香楼的。”
“这其中什么恩怨,儿臣并不清楚,只是去的时候,儿臣瞧见二弟与黎大小姐有冲突。”
“之后,儿臣将脸色虚弱的黎大小姐带去了医馆,大夫说黎大小姐是中了药。”
“儿臣不懂药理,若是父皇好奇的话,可传大夫进宫审问。”
虽然这些话听着,都是宋祈安的主观臆想,但其中的细枝末节,确实经不起推敲。
若是宋博远只是单纯的跟黎颜吃顿饭,为何让侍女大老远的叫宋祈安去解围?
如果是起了冲突,侍女只需要喊掌柜,或者回镇国公府请救援,就能解决。
可对方并未这么做,就说明要发生的事情,是其余人解决不了的,必须借助太子的身份,才能有所缓和。
又或者说,是镇国公府有人想让黎颜出事,侍女就算回镇国公府,也请不到外援,甚至还会打草惊蛇。
而且设计到中药,那这件事情,就不是单纯的尔虞我诈了。
想到镇国公府还有一位小姐,再想想上次宴会上的事情。
见惯了勾心斗角的皇帝,瞬间便明了了事情内幕。
“这老二,最近是愈发的不老实了。”
宋祈安明白皇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做和事佬劝道:“二弟说不定也是受人蛊惑,父皇提点他两句便是,最重要的是这有心之人,想要挑拨皇室之间的内斗,可见居心叵测。”
皇帝听出了宋祈安想借刀杀人,冷笑道:“一个上不得台面东西,你还想着朕替你动手?”
被点明了心思,宋祈安也淡定如常:“儿臣虽是太子,但也只是帮父皇处理些杂事,这镇国公府威名显赫,儿臣哪里敢动心思?”
意思就是,您老该放点权利给他这个太子了。
不然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想处理点杂碎,都得考虑自己够不够资格。
皇帝不是不放权利给宋祈安,是怕过早的放权利,会让其他皇子蠢蠢欲动。
但黎颜这事,也让皇帝明白,就算不放权利,那些皇子也不会安于现状的。
“枝禹县前段时间出现涝灾,朕一直不知道派谁处理合适。”
“最近国事清闲,也用不上你,便分你三万精兵过去处理灾情,三日后启程。”
“另外,工部尚书前两天刚自请回乡养老,如今也没有合适人选,你先暂代一职。”
宋祈安拱礼:“儿臣定不辜负父皇赏识。”
“另外,这镇国公府的家事,儿臣不便出手,但黎大小姐身体不好,若是经常造这些烦心事叨扰,恐怕只能令病情加重。”
“正好母后那边也缺个说话的,不如将黎大小姐接进宫中,陪母后小住几日,父皇意下如何?”
皇帝明白,宋祈安这是想让黎颜远离纷扰。
如果镇国公的那个小女儿,真的是个蛇蝎心肠的,黎颜在镇国公府确实危险。
他可不想自己儿子刚娶了妻,就丧妻。
而且,将黎颜接进宫里,外面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算是一举两得。
“允了。”
“谢父皇!”
宋祈安出了御书房,立马就去了镇国公府。
他借着轻功在皇宫里走直线距离,甚至比先离开的镇国公还快。
刚出来的宋祈安,就听到红穗在跟守卫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