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司机的指引，黎颜看到了一座巨型仓库。

不等黎颜动作，门缓缓向外打开，露出了一条缝隙。

她走进去，整个仓库一览无余，地面的正中央摆放着大型物品，上面盖着红布。

“欢迎来到花花的世界！”

喇叭里突如其来的播报吸引了黎颜的主意，这不是她去密室时的播报声吗？

“掀开红布，有惊喜！”

从进来开始黎颜就觉得心慌，她快步冲去一把掀下红布。

红布从眼前飘落，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透明容器。

“霍尧？”

霍尧被吊挂在容器顶端，随着红布的落下，淅沥的水声随之传来。

水流从顶部的缺口进入容器，如果填满了，霍尧就会窒息而死。

“你到底要做什么！”

黎颜的怒吼回荡四方，回答她的依旧是那诡异的播报声：“听说你最近在找我？”

黎颜脑子里拼图碎了：“你是……叶司祈？”

“是我，你说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呢？”

“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

“案子结了就结了，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呢？”

“你杀了人，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好啊！那大家一起死好了！”

话落，注水声越来越大，容器里的水位也在急速上升。

“不过在死之前，我还想跟你玩个游戏。”

铛啷啷……

二楼的升降台上吊着一个人，那人逐渐接近了些，黎颜才看清他的面目：“季如摇？”

这个叶司祈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将两人都弄过来。

“叶司祈，你该惩罚的人都已经惩罚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无辜人？”

“那还不是怪你？如果你放弃查下去，我会被你逼到这份上吗？”那诡异的声音发怒，震得人耳膜生疼。

“来吧！我亲爱的人民公仆，做出你的选择吧！”

黎颜看着两人。

如果她的身份不是警察，这个选择题对于她来说就只有一个选项。

可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抛弃无辜民众。

“很难抉择对吧？”

“我帮你分析。”

“你只要杀了季如摇，你就会变成跟我一样的罪犯，如果你不想暴露了今天的事情，就只能放弃查案。”

“如果你两个都不选，那季如摇就会活下来，届时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警察，只要你能做的心安理得。”

“叶司祈，我放弃查找真相，把他们放了。”

“晚了，你已经激怒我了，做出选择吧，我亲爱的公仆大人！”

水位已经没过了霍尧的大腿，黎颜在仓库里寻找，她搬起沉甸甸的箱子砸向容器。

容器发出了震动，却毫发无损。

“别挣扎了，这可是特质的，无坚不摧，只有钥匙能打开。”

湍急的水位已经没过了腹部，黎颜的理智跟感情在激烈拉扯。

良久，她沉重闭眼：“我选霍尧！”

“哈哈哈哈……真是完美的答案！”

嘭——

一柄手枪从高处坠落，砸在了黎颜面前。

“开枪吧！杀了季如摇，我就放了霍尧。”

黎颜捡起手枪，取出弹夹，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一发子弹本来只有两个选择，但她希望可以有第三条路。

“我作为警察，我不想亲手杀死无辜人，我选择霍尧，你帮我杀了季如摇，但是在这之前，我要以性命偿还这个选择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