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用意识探了探须弥环,依旧感受不到半点波动。
沈长离暗自抱怨,大哥,你好歹也是我的的戒指,怎么非要跟那个男人接吻的时候,才能启动?
唉!
也罢也罢,自己的戒指,跪着也要戴。
沈长离找了点吃食和水,先补充能量后果,才有力气做其他的事。
简单的喝了点粥,沈长离就拿出昨夜从须弥环里取出的药,提议给守羽上药。
守羽宁死不肯,无奈,沈长离只能半哄着说:
“你若再不听我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见这话,守羽才老实的脱下外衣,露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沈长离很清楚这些伤伤是怎么来的,回沈家这两个月来,沈家母女三人,可一点好日子都没给过她们。
等着吧,要斗就斗到底。
“小姐,等会要不咱们还是去给夫人认个错吧,夫人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小姐的。”
“认什么错?”沈长离打断守羽的声音,
“你记住,我们没错的时候,不要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立场,否则,我们没错也成了有错。”
说完,沈长离看向守羽,却见守羽一脸吃惊,无奈的摇了摇头。
守羽从小伺候她,比原主的性子还要懦弱,想改变她的思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沈长离一边给守羽擦药,一边问:
“摄政王是个什么人?”
原主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别人说话都不敢抬头看的性子,婚约下来,更是秉承着“矜持”二字,连未婚夫的消息都没有打听过。
寒君袂与她虽有一纸婚约,可前两个月寒君袂从未出面承认这门婚事,她可不认为回心转意和英雄救美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而且,她觉得,寒君袂刚刚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守羽回答道:
“王爷是大魏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位随母姓的异姓王爷,与当今陛下是叔侄关系,虽是异姓,但能力比萧家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王爷从未打过败仗,若非一年前重伤导致双腿残疾,只怕如今整个北雍都要被大魏尽收囊中。”
沈长离没想到守羽一个小丫鬟竟然知道这么多。
不过,既然寒君袂那么厉害,怎么会受重伤?
那般好看如神仙一般的人物,落得一个双腿残疾,未免太遗憾了些。
想着想着,沈长离手上的力度加重了自己也未曾发觉。
“嘶……”守羽疼的缩脖。
沈长离这才回过神来,略感歉意:
“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何人能伤得了王爷。”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长离岔开话题,
“你整天和我待在一起,关于摄政王的那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都是奴婢从二小姐那边听来的,二小姐似乎…似乎很崇拜王爷。”
是啊,不仅崇拜,还喜欢得不得了,因为婚约,沈玉柔对她恨之入骨。
不过,沈长离并不打算将这些话告诉单纯的守羽。
给守羽擦完药,她又走到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容貌,其实除开额角紫红的胎记来说,原主的容貌就是一个缩小版现代的她。
远山黛雾眉,杏花剪水瞳。
尤其笑起来嘴角还有漾的出蜜来的梨涡,比现代的她更添了几分俏皮,然而因为换了魂魄,又使得她整个人多了几分媚态。
明明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就因为一块胎记,背负一个丑女的名声十几年,这其中只怕跟沈夫人脱不了干系。
沈长离又投目于额角处那半个巴掌大的紫红色胎记,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对于医神的她来说,解毒并不难,只是麻烦些。
先要用特制的银针将毒素排出,在用二十年的空青草,五十年的荆芥,以及百年的紫苑千花,研磨成粉内服外敷,三日见效。
前两种药材不难买,只是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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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种比较少见。
不过再少见,她也一定会找到的。
她来到这里,成为了沈长离,就不能继续顶着这张脸,这身名声生活。
“我们还有钱么?”沈长离问。
守羽点点头,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个锦囊,递到沈长离面前。
沈长离打开一看,却是愣了愣,原本以为贴身佩戴应该十分贵重,不成想里面零零碎碎尽是铜板。
“怎么只有这么点儿?”
守羽咬了咬唇,“这些年来老爷从未给小姐月银,这些都还是奴婢东拼西凑凑出来的。”
沈长离汗颜,这个国公府嫡女,实在有点儿太寒酸。
想她前生可是组织里最有钱的特工,名下别墅都有好几栋,根本不差钱,可眼下竟然落魄到买药的银子都没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罢了,少就少吧。
沈长离没说什么,反而去睡了一觉,醒来后,她的体力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我出去一趟。”沈长离伸了个懒腰就往外走。
守羽端着一碗粥从厨房里钻出来,疑惑地问:
“小姐睡了一整天,这是要去哪儿?”
沈长离没有回答,一边潇洒摆手,一边回答,
“道上的事,少问。”
说罢,身形一掠,就翻出了国公府的墙。
沈长离拍手的瞬间,微微有些疑惑,原主是不会武功的,可她每次翻墙出招的时候,居然比前世还要轻松,这是为什么?
不容多想,一声凄婉的尖叫声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哎呦!疼死人嘞!”
沈长离循声而望,只见长街尽头,百姓围成了一个圈,人头攒动。
那凄婉的尖叫声,就是从那个圈里传来的。
好奇心驱使,沈长离一头扎进了人群中。
只见人群中央,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面露痛苦,倒在其中,而她的丈夫,正扶着她满头大汗,不停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
沈长离几乎出于本能的判断出,那孕妇孕龄不足七个月,因动了胎气,有流产征象,必须得到紧急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