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汗颜,“那您再看这司马家的司马瑛,虽说是个旁支系的公子,可人家性子温柔着呢,您嫁过去,保准不会受委屈。”
这一回,都不等沈玉柔破口大骂,沈夫人就答应了下来。
“甚好,王媒婆,我觉得甚好,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媒婆做成一件生意,欢天喜地的离去。
“娘,你疯了不成!那司马瑛的确温柔,可他就是个病秧子,我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啪!
沈夫人一巴掌抽在沈玉柔脸上,颤抖着手有些后悔的别开脸。
“我何尝不知道司马瑛是个不入流的病秧子,可是女儿啊,你如今的处境只有忍耐了!司马瑛再不济,上头也有一个司马家撑着,你的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来人,给本夫人把二小姐关回绣楼去,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看到这里,沈长离才收回目光。
“小羽毛,你怎么看?”
“可便宜二小姐了,奴婢听说,那司马家的瑛公子虽然体弱多病,但人家在家中的地位并不低,司马家一个武将之家,就出了这么一个文人,一直敬着供着呢。”
“小羽毛,我发现你真是个小灵通,谁都知道啊!”
“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都是听府里的其他姐姐说的。”
如果司马瑛的地位真的高,又怎么会沦落到要娶沈玉柔?
多半…有妖气。
沈长离舔了舔唇,“小羽毛,你见过司马瑛长什么样吗?”
“不曾…”
“你想见见么?如果想,我可以带你去哟。”
“小姐,您确定不是自己想去么?”
“哎呀,小丫头不好骗了。”
“可是小姐,最近城里不太平,您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沈长离有些疑惑,“不太平?这怎么可能?”
她天天半夜出门都没发现啊。
“听说京兆府今早在东街繁花似锦巷收了一批死士尸体,至今原因不明。”
繁花似锦巷?
那不是揽月楼那个方向么?
她若告诉守羽她昨晚与那群死士去了同一个地方,守羽会吓死。
“那好吧,我不出门了,咱们回家等司马瑛上门提亲的时候再看也不迟。”
哪知这一等,没等来传闻中的病公子,倒是等来了一波刺客。
夜半。
沈长离骤然睁开眼。
刷刷刷!
三排招魂钉从四面八方而来。
腾身而起,飞上房梁躲过一劫。
沈长离摸出一把银针,反手射了出去,随后纵身一跃,出了国公府。
不知跑了多远,沈长离被一身形庞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挡住才停下。
沈长离啐了一口,“我去,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男人震怒,一掌击来,沈长离侧身躲过,掌风擦过衣袍,撕碎半边衣袖,若柔荑的手臂悬在半空,鲜血直流。
“你奶奶个熊!欺人太甚!”
沈长离怒了,抽出十九玄铃锁,一把缠住他的脚脖,射出毒针,而后闪身其后,猛的一拉,扑通一声,男人摔了个狗啃屎。
啪啪啪!
又是几鞭子下去,将男人的衣服抽的稀碎,鲜血淋漓。
沈长离仍觉不畅快,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说,你是何人,竟也敢对你姑奶奶动手?”
“放开我,否则七罗门不会放过你!”男人的声音粗犷。
“哟呵,嘴皮子还硬呢。”
啪啪啪!
沈长离又是几鞭子下去,“滚回去告诉你们头子,七罗门我记住了,等着被灭门吧!”
话落,一脚将其踢出老远。
拍拍手,打道回府。
刚一进门,就看见那温潮生坐在院子里,怡然自得的喝茶。
“我告你私闯民宅啊你!”
温潮生没搭理她,目光落在了那条受伤的手臂上。
“七罗门的冰凝掌?”
“你怎么知道?”
温潮生眼底浮现一抹杂色,“我能不知道么?还不快坐下,我帮你把寒气逼出去。”
“不用不用,我刚刚已经吃了驱寒药。”沈长离挥了挥手,
“不过那什么罗门的冰凝掌还真是有点厉害,不是我动作快,只怕还打不过他。”
“吃驱寒药就没事了?”温潮生一脸担忧。
“当然没事了,”沈长离拍了拍胸脯,
“多谢你替我看家,你可以回去了。”
温潮生放下心来,双手抱臂,带着几分宠溺口吻:
“死丫头,你还真是用完就丢,若不是你,你看小爷搭不搭理你。”
“哟哟哟,这就开始邀功请赏了?”沈长离连忙写了一封补药配方给他,
“快拿走拿走,免得说我占便宜。”
温潮生恨不得一扇子敲死这个小白眼狼,可一想到如今沈长离这般比以前开心许多,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行,我走了,这几天别出门了。”
沈长离嘴上答应着,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真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