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凊不禁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佳人,当初他到皓月山庄时,他们两人刚好离开,未曾想竟然生得如此绝色?不禁对她又多了几分好奇。
“无妨,我也住东苑,”尚凊负手而立转身走回上座,“至于我的部下们,留两人与我住在东苑其余的就安排住在铸剑坊吧。”
“那...那好吧。”陆炫没想到这位尚大人态度这么坚决,眼下也不好再拒绝,只希望他尽快离开才是。
住东苑?这个尚大人可真烦人。不过她现在也只是山庄的客人,自然没有权利和能耐赶走他。
“老爷,徐公子和小姐来了。”陆章在厅外禀报。
徐晔终于来找她了!若夏赶忙给尚凊行了礼,就迫不及待地去开门,“你们来了,那只孔雀找到了吗?”
徐晔点头,话里带着笑意,“可你却不见了。”
听到他这么说,若夏也傻傻地笑了。
“祎璇、徐晔快来拜见尚大人,”陆炫提醒二人,又向尚凊介绍着,“这位是小女陆祎璇,这位是徐晔。”
“见过尚大人。”二人上前行礼。
尚凊只微微点头,没出声。抬头打量着他们,这陆祎璇倒也长得眉清目秀,不过跟穆若夏比起来还是逊色几分。
再看徐晔,生得仪表堂堂、沈腰潘鬓,一身墨色长袍更显气度非凡;肩上还背着一把宝刀。虽然此时宝刀尚在一个普通的棕黄色刀套之内,但他不用猜也知道正是秦曲商所赠的“刺尤”。
不过他虽掌管兵部,可对江湖上人人称赞的神兵利器却不如对美色那么有兴趣。
“你们都是江湖中人,也就不用在我面前拘礼了。”尚凊似乎想拉近和众人的关系,“大家随性点,只当我是山庄的一位客人而非朝廷命官。”
话虽如此,但他的出现已然让众人对他生疑,若夏更是偷偷地拽了一下徐晔的衣角像是在求助。
“若夏今日还未服药我先陪她回东苑了。”徐晔显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还请尚大人见谅。”
“穆姑娘抱恙?”尚凊挑眉,这么说来她的面色好似比其他女子更加苍白一些。
“有我哥照看着,若夏的病已经好多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陆祎璇忍不住出声,“他现在也算是半个大夫了。”
“哦?没想到铸剑山庄的少爷竟然还是位医者?”尚凊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看今晚不如我做东,邀请府上各位吃顿晚宴吧。”
“尚大人初到梓州,理应由陆某做东才是。“陆炫虚礼,“只是各大食肆恐怕已没有席位,不如今晚先试试山庄厨子的手艺吧。”
“也好。”尚凊拂袖起身走近若夏和徐晔身边,“我跟你们一路回东苑。”说罢伸手示意徐晔带路。
徐晔先是一惊又瞧见陆炫微微点头,这才转身迈开步子和若夏并肩走在前面。
“爹,这尚大人也要住东苑?”
待三人走后,陆祎璇跑到陆炫身边问道。
陆炫皱眉点头,“你再多安排几个下人去东苑服侍吧,这位尚大人可是位麻烦人物。”坊间传言这位兵部的尚大人向来好大喜功又好杀戮,虽一时间无从考证,还是需小心为上。
“女儿明白。”
“晚些时候记得派人去袁大夫的医馆,叫你大哥今日早些回家。”
“知道了,”陆祎璇说完忽然想到些什么。“爹,你觉不觉得那位尚大人看若夏的表情很奇怪?会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
陆炫长叹一口气,尚大人对若夏的心思仿佛已众目昭彰了,“总之尚大人一日未离开山庄,一日都不可掉以轻心,你这些日子多去陪陪若夏。”
***
“没想到这铸剑山庄修葺得别具一格,走在院中都觉得神清气爽,不知二位在此住了多久?”
回东苑的路上若夏和徐晔一路无话,倒是身后的尚大人,不时地开口问这问那。
“已经近一个月了。”徐晔回答,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若夏,从议事厅出来之后她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来也是不喜欢这位尚大人。也不知他为何要跟他们一起去东苑。
接下来尚凊又问了不少问题,也全部是徐晔一一回应,若夏只在默默走在前面,一声都不吭。
到东苑的时候,阿竹已在门外候着,见到三人忙过来请安说已有小厮在帮忙打扫尚大人的房间。
“尚大人,您的房间在左面第三间,”阿竹恭敬地俯身示意,“请随小人来。”
“好。”尚凊扬声,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刚抬脚走了几步又转身看向二人,“待会儿一起用午膳如何?”
“谢尚大人好意。”若夏没来得及多想就立即出声回绝,“我有些累了还要回房服药,午饭自己在房中吃就好了。”说罢,她行了礼就赶紧跑回了房间。
徐晔难得见她这般,想是心里很不喜欢这位尚大人,自己也不必再多言,他也向尚大人行礼后走向自己的房间。
只是当他从尚大人的一位部下身边步过时,隐约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是一位与自己身形相似的青年,可霎时间他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等徐晔回房后,尚凊饶有兴致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