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要不你过来跟我同骑让它歇会儿?”徐晔眼里满是笑意。
“这样啊......”若夏还没来得把话说完突然腰间一紧已被他揽过,下一瞬,自己已坐在他身前。
若夏有些惊慌,此刻感觉到他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有些痒,她只好尽力地往前倾。
“别动。”徐晔左手拉着缰绳右手环在她腰间紧紧一握,“再动可就摔下去了。”
“寒影......”
“你是它的主人,它自会紧跟在你左右。”
若夏拧过头果然见到“寒影”默默跟在他们后面。
此时,她的头刚好在他下颚之处又像是徐晔故意把下巴放在她头顶。
“诶!你倒挺会借力的。”若夏稍微挪动了下身子。
“我也累了,让我歇会儿。”徐晔又将整个脑袋放了上来。
这次她没有反抗,而且...好像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说起来,这还算是他们头一回如此亲密吧?她忍不住偷笑。
夕阳的余晖映在层叠的树叶上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偶尔有燕雀飞过落在枝头对着车马鸣叫,多添几分惬意。
没想到定县与安县相隔不远,可却要繁华许多。根据厉芸衫介绍定县是鹊州最富饶的一个县城。
转眼间,厉芸杉领着众人来到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
“老陆客栈?”陆祎祺很喜欢这个名字,“会不会是我家远房亲戚开的?”
“那你去认个亲,我们还能免费住店。”若夏见徐晔先跳下马又伸出双手想接住自己,“我自己来。”
陆祎祺他们顺着目光看了过来,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阿竹,你打点下车马,让人用最好的饲料喂它们。本少爷要问掌柜的要几间上房。”陆祎祺吩咐着。
没想到这老陆客栈的生意那么兴隆,仅剩下两间中等的房,要是不住就没了。他们几人中也就陆祎祺对吃住的地儿最讲究,他见大家都没有意见就定了下来。
“这里总是客满吗?”几人将行李放下后,走到一楼唯一一张空闲的桌前坐下。
若夏有些好奇,光顾这里的客人衣着都挺光鲜华丽的。
“也不是,只是最近半月我这里住了个说书先生,不少人来这里听说罢了。”掌柜的见几人出手阔绰,于是跑来亲自来招呼。
“他讲些什么?”
“前朝大将军钟离尊的风光往事。”
“钟离尊...”徐晔若有所思,“是当今万羲侯的亡父?”
“正是。那先生讲得绘声绘色,名声很快就传开了,因此也不少异乡之客慕名前来。”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可见那位说书先生来这儿讲书最大的得益者是他,“不巧的是,再过两天等他讲完最后一段就要去别处了。”
“多谢掌柜的。”陆祎祺拿出一定银子放在他手里。
掌柜的接过笑盈盈地走开了,还不忘吩咐小二多送一叠油爆花生给几位客官下酒。
“不如,我们明后日也听听那位先生讲书?”若夏问众人。
“我也正有此意。”徐晔说。
“好啊,反正这里酒菜还不错。”陆祎祺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卤味到嘴里,“快吃,大家都饿了。”
“我没兴趣。”
厉芸衫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起身离席上楼回了房。
“真是个怪人。”几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她的背影。
若夏心里琢磨着她那日在村口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她输了什么?自己从来未曾跟她比过什么啊。
“若夏,听徐晔说你的棋艺非常了得?我还没机会领教过,不如就今晚?”吃完饭陆祎祺让阿竹去马车内取来棋盘。
“也好啊,不过厉姑娘在房里休息不如去你们房间吧?”
“好啊。”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陆祎祺和若夏刚走到楼梯处,就听到徐晔在身后说要出去一趟。
两人回头却徐晔见已走到客栈门口,与刚进来的阿竹擦肩而过。
“徐公子去哪里?”
“前面的市集,我去去就回。”
若夏和陆祎祺面面相觑,都猜不到徐晔这么晚了去市集做什么。缺什么不能等到明日再买?
阿竹摆好棋盘和祺笥之后,很识相地找借口说去后院清洗下马匹,让少爷和穆姑娘好生下棋。
这输赢嘛,可想而知。
“举手无悔。”若夏抓住陆祎祺想拿回刚落下的棋子的手,“不许耍赖,你已经连输了五次了。”
“你就让我赢一次行不行,这说出多丢人啊。”
“哪里丢人了?徐晔也从来没赢过我呢。”
“输给一个小女子当然丢人!古往今来,下棋的高手可都是男子,你可有听说过女棋圣?”
“当然有!你没听说过甄梓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