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那如同用刀刮骨片肉还要痛上千万倍,宛如要刻到骨子里一样叫人永生难忘。
半响过后,似乎是适应了又或许是最难熬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意识渐渐清晰,她屈膝抱成一团,内视着自己的身体情况。
支离破碎的经脉被丹药慢慢的稳固修复,一股酥酥麻麻像是被蚂蚁啃咬灵魂的感觉袭来,身体一阵颤栗,她苍白着脸,死死咬着唇不吭一声。
待到终于一切归于平静,莲转身看着昏过去的君清珞,叹息一声,俯身想将她抱起时,一道强光倏地自她身上而出。
“不好!”
莲脸色大变,欲将它拦下却已来不及,见着光芒远去的方向,他沉着一张脸,眼中云雾翻涌,是谁,竟如此费尽心思的在她身上下了灵魂追踪?
……
远在千里之外,某一宫殿中。
“啪嗒。”
女子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异常的响亮,只见她勾了勾唇角,朱唇轻启,“来人啊。”
“在。”
“吩咐下去,她回来了,一切按计划行事,不得出任何差错。”
“是,属下告退。”
女子转身,一袭红衣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她缓步至大殿中的宝座上轻轻坐下,摩挲着戴在手腕的玉镯,感受着上面的纹路,带着眷恋莫名的情愫,轻声道:“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吧……”
她张口却未发出声音,仿佛失去力气般无法说出一直萦绕心间的那个字,她泄气地垂下头,乌黑柔顺的发丝遮挡了她的面容。
……
离九重天最近的钟灵山上云雾缭绕,常有白鹤或飞过或停留悠闲清宁。
抬首望去,心绪都是一片舒畅,犹如被清水洗涤过一般,凉爽安宁又多了几分惬意。
这座仙山上虽有不少灵物却无一人,山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微风送来阵阵清新花香,香气直沁肺脏,萦绕鼻间,令人神清气爽。
山中小亭里,两位男子正在对弈,只见紫衣男子的手一顿,指间的棋子迟迟未落,对面的玄衣男子不禁笑问道:“怎么?是不是发现打不过我了?哈哈,要不要认输啊?”
紫衣男子回过神来将棋子悠然落下,“你若痴迷于棋局的多劫莫测,何不封了记忆走一趟人间?”
玄衣男子看着棋盘上大局已定,索性无味地将捏在指尖的棋子一丢,“棋局和人生,在我眼里无差,总是输给你。”
“本尊要去人间界。”紫衣男子轻轻一笑。
“人间界?”
玄衣男子疑惑地看着自己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友,随即想到,“啊,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我这下棋倒是下糊涂了,我的帝尊阁下,您老真的要去追妻?不再宅在山中对着你的花花草草了?”
三千小世界中,一个被当地人称为地球的小位面,他以前去过几次,觉得不错便推荐给夙栖了,不曾想,他这好友就去了那么一次就与人情定终身了,这算不算给自己找了个情敌?
想至此,他眼神哀怨地看向夙栖,“你会见色忘友吗?”
紫衣男子也就是夙栖轻笑一声,毫不犹豫地点头,“会。”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行塞狗粮?
“咳咳,夙栖,人间的女子和神界的女子大不相同,你若想早日抱得美人归,一定要穷追不舍,不离不弃,不管她怎么赶你走,你都不能走,女人嘛,她们都是口是心非的,只要能先留在她身边,面子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友追妻,他觉得他应该出一份力。
“本尊知道了,走了。”夙栖半知半解地打断好友的苦口婆心,他纵横天地神界的日子可以追溯到混沌初开,却从未碰过情字,只因他未遇见到她么……
“等等,你走了,神族怎么办?”
“不是还有神帝?”
“你那侄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三天两头儿玩失踪……”声音愈渐愈小,不自觉的就禁了声,见着好友逐渐危险的目光,他决定保持沉默。
“不会的,除非,他想死,”夙栖湛蓝的凤眸扫了他一眼,清泉玉石般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凉意。
“……”玄衣男子不禁打了寒颤,望着渐渐消失的紫色。
心里默默为神帝点了一炷香,真是个可怕的舅舅。
“哎,夙栖,她在哪个位面?你要知道,越低级的位面,对你的压制就越大,你要小心,还有,别忘了我说的话。”叹息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堂堂神族帝尊如此风风火火的着急模样。
不过,他教给他的追妻之法也不知记没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