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心,我得回去照顾瑾妃了。”碧姝别过他俩,招呼道,“风雪依,我们走。”
风雪依摇头,渴望的看着楚归鸳,她蹲下身,摸着她的脸蛋:“你跟着这位姐姐,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结束了我就去接你,好吗?”
“不,”风雪依使劲摇头,双手环抱她的脖子,“你说过要带我回尊碑城的,你走了,我又找不到你了。”
“姐姐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西界,姐姐答应你的事也没有忘,只要风雪依听话,我们很快就能回家。”楚归鸳语重深长的说,然后将小手交到碧姝手里,风雪依不舍的看着她,委屈的哭了,碧姝拉着她扎进了街道,她挥挥手,别过脸去。
时间的两岸,一边接近永恒,一边靠近须臾。
他们都在争分夺秒,之上在大漠中全力以赴,碧姝细心备至,瑾妃熬着最后一口气,霍白亦孤注一掷,谁都不敢轻言放弃,他们都是一粒尘。
当夜,月黑风高,楚越尘和楚归鸳悄然来到云上殿,霍追的寝宫。琉璃瓦檐,灯笼里的蜡烛燃烧,照着宫中的青石板路,四周已无人影,安静得可怕。
“真的要这样做吗?”楚越尘最后一次问她,他俩背靠墙角,身着夜行衣,和影影绰绰的暗物巧妙融合,很难发现这里闯进了两位不速之客。
“非杀不可。”楚归鸳目光坚定。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在这宫墙之下,不知藏着多少危险,此去,必然死里逃生。”
“绝不后悔。”她打断了他的絮叨,拉上了黑色面罩,开始飞檐走壁。
楚越尘此来的目的,便是吸引禁卫军的注意,为楚归鸳争取时间与机会。
过程并不顺利,偶有禁卫军在宫殿巡视,他们必须在空歇里,以最迅捷的速度穿越防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霍追的寝宫。未来得及歇脚,便感觉到一股威压之力,属于强者的气场,高墙之下,必有高人。
她环视了一圈,并不见那人踪影,有些无奈起来。
他一边平复着喘息,一边对楚归鸳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感觉到了?”同样的路程,楚越尘气喘吁吁,她却面不改色,甚至显得轻松。
“要不撤吧,此人境界不低,到时候,你我都无法脱身。”他打起了退堂鼓。
“退,是弱者的表现,我只会孤注一掷。”她不是强者,却有强者的风范,“我去引他出来,你找机会潜入云上殿,探清楚霍追的位置。”
说罢,人已翻越高墙,脚在空气里弹了两下,轻松落在一方院落,一副挑事的神态。楚越尘没能拉住她,伸出手滞在空气里,他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态。
院子,青石铺就,玉白雕栏,假山怪石,流水涓涓,几棵青柏,几树繁花。云上殿不愧是霍追的寝殿,光是门匾就堪称一绝,镶金镀银,富丽堂皇。
楚归鸳故意将自己暴露在那人的视线,只求一战,她不动,那人不动。她纳闷起来,难道这气场,并非来自于强者,而是这金碧辉煌的殿堂。
“看来是我想多了。”楚归鸳悻悻而笑,迈步向前。
一颗硕大无比的丹药忽然落下,通体紫色,白色气息环流,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身前,如果分毫不差,她也许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站着。
这不是真的丹药,而是那人的炼体,与宫殿齐高,想必境界了得。
楚归鸳抬眼望了望,故作轻松的说:“原来是位药师?”
那人未出手,身在暗处,她无法逼其现身,楚越尘自然没有机会进入内殿,刺杀也会告败。
“既然打了照面,烦请高人现身吧。”楚归鸳环顾四周,闻声辨位。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回吧。”是个男人,年龄偏高,声音缥缈。
“如果我说,不呢。”楚归鸳挑衅道。
“若我出手,你就没有退路。”那人不急不躁,反而重视礼节,或者不想兵刃相向。
“我想试试。”楚归鸳握拳,池塘里的水,迅速长成冰棱,从四面围攻,那颗紫色的丹药纹丝不动,冰棱刺去。
“有趣,炼魂术,有影子的尘埃人。”那人隐隐笑到。
“你更有趣,境界应该不低吧?晋弦境?”
“越圣境。”那人回答。
“既是越圣境,却甘做无名护卫,岂不比我有趣。”楚归鸳针锋对麦芒,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题外话------
为受难者祈祷
为一线抗疫工作人员加油
为武汉加油
愿阴霾早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