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晶虽然拥有光系异能,但是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光系异能究竟怎么解析功法。
荆晶决定,先去看看其他的书,再做决定。
他在这里找了好久,最后找到一本《形意选讲》。
不过,这本书都是用古文写就的,所以这本书的情况,自己依然没有怎么读懂。
在找了《形意选讲》以后,他还是找到了一本字典,这本字典是古文跟现代文的对照,也不知道是不是吴神刻意留下来
,总之有这本书。
荆晶勉勉强强看完了前面的二三十页,在有字典的帮助下,配合各种生动的图片,算是看懂了这一本书里讲的是什么。
然后他翻开第一页,伸了个懒腰,跳下凳子,头脑就是一晕,整个人有些漂浮不定。四处走了走,终于恢复好了气血,他这才开始验证书中所讲的内容。
他跑到后院里,扎了一个马步。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自己的身体变化。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站桩了。
站桩,就是要像一块木头一般站在地上,像是木桩一样,一动也不动?
不是的,这个桩,要站出活力,更要有一种意境。
这种意境,荆晶感受到过。今天早晨醒来,他就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肩膀微微一沉,整个人似紧非紧,似松非松,站起来不但不感觉累,还会感觉十分地轻松。
而光是站“静桩”也不算是十分出色!桩法,不是一个静态的站法,而是一个动态桩法里的一个片段。
荆晶的身体十分稳定,但是他在不断地调整自己肌肉的松紧,每一个环节姿态的改变,比如说大腿内侧与小腿的协调用力,上半身的前后倾斜角度。
看这本书以前,荆晶还真的不是很清楚什么叫桩法,甚至从那个神秘的梦以后,他才懂得一些姿势,然而,在那个时候,他还根本不知道他站的是桩。
即使是一个最最简单的马步,其中蕴含的深刻的修炼方法和修炼技巧,都不是很容易禅悟得出来的。
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荆晶找到了一个平衡的点,伴随着深沉的呼吸,荆晶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在缓缓地呼吸,一呼一吸之间,仿佛将自己全身的浊气全都排开了。
他闭上了眼睛,直到他感觉到一种推动自己全身的力量要迸发出来的时候。
这个姿势终于变了,跟随着脑海中的图片印象,原本握紧拳头放在腰间的双手缓缓地举起,两只腿也收拢了一些。
他缓缓地往上起身,左脚向前垮了半步,膝盖微扣,右脚为根基稳定不动,脚尖外撑。
一只手塌腕合掌,一只手微微下坠,头正视前方,肩膀微微下坠。
这个桩法,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三体式”。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打开《三体式》的书籍,在《形意选讲》里面看到了这个图形之后,他直接就尝试着去做了。
他没有意识到,这其实也是一种解析!
有的时候,万族的功法只有一页一页的纸片,或者是一些看不懂的图画,通过这些图画来解析出功法的运转方式,这样子就是解析!
他甚至都没有动用自己的光系异能,因为光系异能的能量用来解析这种人族的东西太大材小用!
这么一站,虽然改变了动作,也改变了之前站马步所感应出来的平衡,但是这个桩法,能在他刚刚看到的《形意选讲》里面出现,并且被标注为“基本功”,的确是不凡!
但是这个桩法的难度,又不能与马步所相提并论了。
两只脚的平衡要更加把握好,特别是角度的问题,马步虽然也是两只脚为根基,但很明显是以人的中轴线为划分,用对称的思维便能够很轻易的找到那种感觉了,但是“三体式”中关于“膝盖内扣”和“脚尖外撑”这两个概念描述的十分之模糊!
加上有着手臂的动作,就让这个动作比马步复杂了许多。
每一个桩法,都是有它独特的韵味和,加上设计者本身理念的不同的,所以很多时候,桩法都是有它们的不同的地方的。
站马步和站“三体式”虽然有共同之处,但是可借鉴的地方不多,所以荆晶一直在寻找那个平衡点。
可是真的非常难掌握,特别是站了比较久以后,荆晶就渐渐感觉到不对了,自己站的欲来越别扭,全然没有之前的轻松之感。
“呼吸放轻松,你的呼吸太沉重了,还有,姿势不够标准!”这个时候,荆晶的背后传出一个声音,正是从武馆回来的吴神。
吴神看着荆晶,呵斥道:“不要乱练!这个功法,不是让你先解析完了之后再去练习嘛?你怎么不听?”
荆晶也是无语,你也没告诉我解析的方式啊!
吴神手脚并用,整个人贴到了荆晶的身上,手把手地纠正他的动作。
“放轻松一点,再放轻松一点,直到你能够找到那种感觉......”校正完毕以后,他看了看荆晶的动作,果然足够标准了,再加上他教给荆晶的口诀,此时的荆晶,已经平稳了许多。很显然,他已经慢慢找到了感觉,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也开始逐渐抖动起来,把这一个桩站活了。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这个小子不但勤奋,而且这么快就能领悟到桩法的意境了。”吴神微微一笑,看着在那里站着的荆晶,越发地满意起来。
他回到厨房做了一餐饭,大约一个多小时,他再出来叫荆晶进去吃饭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简直令他目瞪口呆。
荆晶的三体式已经缓缓地动了起来,并不是在小范围地抖动,而是整个人整个姿势全方位的移动,这也是三体式的一部分,不过是动态三体式的一种表现,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动桩。
“果然是绝世天才......”吴神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的心中,已经悄悄地为荆晶规划出了一条武者之路了。
从今天开始,他已经放下了自己的猜疑之心,之前陈建辉送他来的时候,他以为陈建辉是想要偷师的,但是陈建辉的突破,放弃了武道前路,又托孤了,这让他放下了警惕,打算全心全意地培养这个出色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