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也和蛮盒子互相都不搭理对方,争吵结束孟山也就翻看手上的法·术书。
而蛮盒子则是好奇的看着窗外。
可没过一会儿功夫,蛮盒子就开始晕车了。
他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在孟山也面比划着,示意自己要吐,马上忍不住了。
孟山也着急忙慌的左看右看,找见自己装钟馗像的塑料袋儿,可自己当时走的时候着急瞎系的扣,现在跟本解不开。
蛮盒子感觉嘴里面冒酸水,从胃里边反的东西还有一股子大蒜味。
实在是忍不住了,蛮盒子抢过孟山也手上的塑料袋儿。直接从中间撕开,吐了进去。
孟山也看懵了,不过味道是真的难闻,孟山也和司机把自己旁边的窗子都摇了下来。
“我的天,什么味?蛮盒子你中午吃的啥?这也太难闻了。”
孟山也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给蛮盒子让他擦擦嘴。
蛮盒子一只手提着塑料袋,另一只手擦着嘴。
“真不愧是我们家族的后代,跟我一样爱吃大蒜。这塑料袋我下车扔了吧?”
孟山也捏着鼻子说:“扔到是行,可你吐钟馗像上了……”
“钟判官?!”
蛮盒子把那卷被呕吐物浸泡过的钟馗像拎了出来。
孟山也看到此幕整个人都退到角落里去了,紧紧贴着车门。
蛮盒子却不以为然的用纸巾擦着钟馗像。
“这上头应该是有层油膜,反正是防水,呕吐物应该也防。”
孟山也满脸黑线。
蛮盒子因为车没办法中途停的原因提了一路的装满呕吐物的塑料袋,和勉强擦干净的钟馗像。
下车的时候,车上的三个人都觉得自己解放了,特别是司机师傅。
孟山也下车在车窗口给钱的时候掏出来几张钞票。还没等问价,司机师傅抽走了五十块钱就急匆匆的一脚油门跑走了。
孟山也不明所以,把钱都揣回兜里。
就当司机师傅拿错了,本来应该抽一百的,结果抽了个五十,孟山也觉得自己占了个省钱的便宜。
蛮盒子也把自己那一整袋的呕吐物扔丢到了垃圾桶里,不过手里边还是拿着那个钟馗像。
可孟山也看着蛮盒子手上拿着的钟馗像还是有些别扭。
两人站在四合市场门口都兴冲冲的走了进去。
蛮盒子左顾右盼,双手举过头顶风一样的跑着,兴奋的像个小孩子。
激动的对着孟山也说:“没想到这个多年了,这个市场还是那么繁华,那么的有人气儿!”
当两人跑到一座西洋楼前面时,蛮盒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孟山也见蛮盒子停下脚步,自己便也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西洋楼。
楼体程乳白色,有三层,每层的窗户周围都有精致的蔷薇花形雕花。
保存的也可以说是非常完美了。
蛮盒子眼含泪水深情的望着西洋楼,缓缓的开口道:“我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孟山也有不禁有些疑惑。
“你是何时没的,怎么会住在西洋楼里?”
“生在清朝年间。具体死多少年了,我也记不太清,可能也就两百来年,也可能更多或更少。”
孟山也想了想当时的历史就继续问:“那当时的你又怎会住在这种西洋楼里,你应该是汉人或满人吧?”
蛮盒子抬头望天,手指抚摸着西洋楼并不怎么光滑的墙壁。
“其实我是从中原迁到草原的蒙汉混血。我所在的草原部落发生一系列有预谋的政变,我的父母就在那场政变中丢了性命。
我奶奶用家中所有的财务托了中原来的商人把我和姐姐送到京城安顿好我们。到京城之后我们就一直在给商人打打零工,干干活。
可是有一天商人带来了一个大胡子,和我姐说着我听不懂的满话。然后我就稀里糊涂的住进了西洋楼,大胡子也变成了我的姐夫。”
孟山也担心的插了一句话:“他是不是对你们姐弟不好?”
蛮盒子终于低下了一直抬着的头,略带笑意的说。
“那大胡子虽然长得不符合我的审美,但对姐姐和我是真的好。
在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少见一夫一妻的,可到我死大胡子也只爱我姐姐一人。
他还送我上学,学剑术,马术,甚至还带我外甥和外甥女都跟的我们家族的姓“云”。所以当我见到我附身的这个女孩的时候我就知道绝对是我们家族的后代。”
“怎么说?”
“棕头发,小圆脸,和我姐有六分像。最主要的是我翻了她的作业本儿,那蜘蛛趴过似的字跟我简直一毛一样。还有就是她姓云。”
孟山也无言以对。
蛮盒子突然眼神一闪。
“那个啥,孟山也。我想在这周围逛逛,你就照着你手里的那个法·术书其中的几个术买工具就行,买完在西洋楼这儿会合。”
看蛮盒子这个激动的样子孟山也也不好拒绝。
“哦,行,但是千万别太晚,耽误了正事儿。以后有的是时间来逛。”
蛮盒子点了点头,走进了西洋楼。
蛮盒子的内心很激动,这种熟悉的感觉一下铺面而来。
这西洋楼早都改成了一个小景点,也不属于云氏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