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佛十年,别无所求,只愿六世轮回,恶人万古俱灭,好人升天,专等来世,只投净土。”
“再杀十人,就此了断。”
只见宏音法师,尤如龙腾虎跃,挥剑冲入人群,一剑一命,快如闪电,剑不沾血,一边大开杀戒,一边数道:“一、二、三、四......。”
“好!刚好十人,今日所杀之人,都是该死之人,多年暗访,不会有错!伺天剑,归位,从此不再杀生。”
众皆折服。一晃十人,剑剑封喉,武功之高,匪夷所思!
最后听他苦笑道:“法罾!你是魔英,还是人杰,你自管开启你的机关,自取灭亡吧!”
宏音法师冲上前,与铁柱背靠背,站到主塔基身的正中央。在场所有人,都是心有惶恐,不敢妄动。许多只想乘机捡财的乡民,见这阵势,纷纷退往山门。只见架着大炮的一干人,威胁道:“既入此门,不得退出,给我老实呆着,为我‘天皇’奉迎圣物做陪葬,做掩护。”
宏音法师对铁柱说:“你还年青,带着雪儿,远走高飞吧。”
铁柱接口说:“早在交趾之战时,我心已死。更何况,最后一支伊洛瓦底河族系建立的最后一个大骠部属国,时至今日也已经完全覆灭,没有国更没有了家,没有爹娘也没有故乡,我活在世上有何意思!”
不久前,刺杀玉女的三位蒙面人,窜到枢密院特使身前,出示令牌,抱拳请安,其中一人说:“特使大人好,小将金节,当年危急,委与方腊反贼,承蒙各位大人不拘小节,让我重投大宋,建功立业。我与妻子发誓,一心一意,报效朝廷,否则天打雷劈。”
转而低声说:“我与法罾暗中联络,为此事已经图谋多时。宏声所言,半虚半实。刚才法罾密报,开启地宫的密码,已经破解,只是还差独臂老和尚、宏音身上所怀的那块木符,作‘锁引’。”
枢密院特使上下打量金节,金节拉下蒙面具,乍一看,倒也是一表人材。金节接着说:“他的师兄颞法和尚,已经圆寂在飞瀑山巅上,曾说,就算天下人都不相信,也要破除此处龙脉,否则,定会诞生几位,比方腊厉害上百倍的反贼,乱世之魔王!”
金节接着说:“这弹丸之地,蹭出多少民间高手、少年英雄。幸亏大人,独具慧眼,早早撒网,不是投军为国效力,就是……。再如那个叶家小子,除了天生神力,许多武功路数,接间来自眼下这俩个丧门神,宏音和铁柱。”
“如果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死守着主塔基身,干嘛呢?”
枢密院特使心想:这金节名不副其实……下三滥的事,不用我们开口,自会照办,保全了我们朝廷的脸面。
就换作友好欣赏的脸色,说:“临安府附近各州县,皇城后花园的安定,有劳各位将军多多费心。”
枢密院特使命令说:“叫岳将军提前现身,先收伏这俩个大刺头再说。关于时空之门、生死机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事,皇上早就关注,并多次嘱咐。”
金节与俩位将军,领命而去。
殿前司副使站到一个道坛上说:“诸位乡民,稍安勿燥;经我们商议,决定如下,此间地下,如有金银财宝,我们四六平分,朝廷四分、你们六分;但期间暗藏有关时空、永生之门的机密和物件,只能充公,归我大宋朝廷;而留下的寺院殿塔,自然仍是归属各位佛门教徒、善男信女。这样,不知各位还有意见否?”
其中绝大多数“乡民”,自然无话可说。
殿前司副使转身说:“法师大人、铁柱和尚,既然已破杀戒,不如就此离开佛教界,投身朝廷门下,报效国家,建功立业,不会枉费你们的一身好本领。”
铁柱一抖禅杖,说道:“心死不在于早晚,闻道不在于朝夕。交趾之战,身亡心死。唯留一念,怨恨,复国无望,皆拜宋军所赐。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倒也无话可说。可是要我归顺宋军,绝没可能。”
宏音法师也断然摇头说:“寺在人在,寺亡人亡。天机,不可破之过早,更不能落入东瀛岛国之人。”
铁柱喝道:“谁敢上前,与我决一死战!早就想与你们宋朝大将,真枪实刀,面对面打一场,一洗当年交趾之战,不明不白,稀里糊涂中了你们的阴招!憋屈,太憋屈!”
“谁敢上前,与我决一雌雄!”
凭空一声“好!”。一支铁箭劲直射向俩人,宏音法师侧身;铁柱挥着禅杖挡开,箭势太猛太快,嗖得一声,稍稍转向,又嘣得一声,射进院底石壁中。
异口同声:“好箭法!”
只见大殿中,一员虎将骑马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