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无语。就在伯爵头疼着该和润良从何说起时,听到李润良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
然后,他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毛骨悚然,一个跨步跳过那两排布置就扑到了在单间另一侧的伯爵的旁边,头都差点磕到墙面。
“你有病么?”伯爵被他吓了一跳。
“蛋糕这玩意儿,碰不得。”李润良咽了一口唾沫。
“啊?”
“我被蛋糕绊倒过.....三十五次,蛋糕一共砸在我脸上二十六次。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喜欢混派对,又有人老喜欢把蛋糕摆地上……每一次我都会记下来,然后以后再也不去找他。”
后来二人都没有说话。
李小五到来之前,本以为是有什么麻烦,一向为人异样的并不安逸的她十分惊喜的迎接了伯爵给他的一个小小的心意,甚至连李润良在那一天也出奇的高兴,毕竟他和伯爵聊的开。
李小五喜笑颜开,身边还有两个人在闲谈。当然伯爵是体谅这个被摔怕了的孩子……
李小五好满足,全程基本没有说几句话,等她用与她体型非常不合适的饭量吃完蛋糕后,她就能无视之前二人对她的远离融入其中。
似乎是对于伯爵这一份惊喜有些受宠若惊,李小五在兴奋中充分满足自己的欲望之后,便开始以一种感激的态度与伯爵交涉起来。
然而……
“小五,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这也要向我答应?”李小五说。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酒馆呢?”
伯爵对这一个问题印象颇深,他说不上来,自己之后是否有后悔过问下这个问题。
“为什么会在这里么……”李小五脸上的笑稍有一瞬暗淡闪过,然而很快她又回归了那副活泼的模样,“因为一个人哦。”
……率先提出与伯爵他们大快朵颐一顿,来庆祝李小五的生日的是李润良。
这当真是为了庆祝而不是为了蹭一顿大餐么?伯爵笑着并如是的想,以他的能力,似乎一顿餐饮还是可以宽裕的承担的。
“那么,就去城里挑一个最大的餐馆,点你们想点的,我来清单!”伯爵豪气万丈的说着。
大家都觉得伯爵这样的身份与他在外界展露的姿态,并不像是会这么说话的人,但哪怕是远远不如小五和李润良那样熟悉他的常年混迹的酒客都很清楚,伯爵并不是个孤高的人。
会孤身在路上,光明正大的行走着,若是有平民装作熟悉的问好也会热情回应的他,怎么会是个孤僻的人呢?
逐渐的谁都知道伯爵在酒馆有关系不错的人,似乎馆中偶尔也会有些想要攀炎附势的人,来酒馆里故作大方的广结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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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伯爵觉得那样挺可笑的,他可从来不在意和什么人交友,这是个如何品质的人,他轻易地就能看清。
伯爵是这苍鹰城中极少的毫无非议之人,或许也是因为他毫不高高在上吧。至少对于那些真正认识伯爵的人,他们知道伯爵在脱离了那些所谓家族的包袱之后,也是个很……不顾自我形象的人么?久而久之的也便谁都知道了,即使真正与他为友熟识的人并不多。
酒后吐真言。
伯爵并不想喝太多酒,但是李润良并不了。李小五是喝不了酒的,看着李润良似乎有些醉过头了,他们也不好打扰这个人的自我陶醉,谈论的时候偶尔牵扯到他,他胡言乱语一番,也就当没听见或可以听懂罢了,唯有一句话,伯爵和李小五都明白了:
“哈哈,要是他还在,他不会让我醉成这样……”
伯爵只是笑着嗔怪了他一句。
似乎他喝的太多了。
伯爵与李小五都静默了半晌。
“其实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么?”伯爵说。
李小五点了点头,然后她轻抿了一口酒,五官都扭曲起来,似乎是无法接受那股味道。
伯爵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姑娘,他知道她有往事,却也了解的不多,方才她也是想要寻找一个,自己有意中,却“无意”吐露心声的机会吧。
“小五,”伯爵说,“想说,便说吧。”
伯爵就这么从小五的口中知晓了一些事。
那是一个令人一想起来,也忍不住高兴起来的轻松夜晚,只是有一些小小的插曲。伯爵注意到了这小小的意外,他们大吃一顿之后,便同行回到酒馆,然而他却在酒馆里发现了一位异样的人,但是他无心再去注意了。
异样……或许又是那些白日里就会装作热情的小人罢了。伯爵看一个人总会观察很久的,那么多在酒馆中,似乎想要模仿小说情节引出他的“各路英杰”,哪个又不在离馆后原形毕露?要是那人当真是个君子亦或侠客,又或者那人就算是能装模作样的坚持上那么一二日,伯爵也都会高度留意他的。
第二日夜里,李小五遭到王室中人刺杀。
这样的异动很快便被灵性高强的伯爵察觉,然而伯爵与李润良迟迟无法打开李小五房间的门扉,门似乎被做过什么手脚,即使是用剑,伯爵竟也未能动其分毫。
伯爵一剑刺破了酒馆的窗纸,他看到李小五正在和一黑衣剑士勉力纠缠。伯爵自那日之后,知道李小五的一些底细,但是他也明白李小五无法坚持太久。
原以为李小五必有凶险,伯爵已准备冲出馆,由馆外壁攀上此楼的,却见伯爵未注意的时候,李小五很快打开了门,身上满是鲜血,惊恐的退了出来,伯爵立刻护住李小五。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的女子,以及房屋其中一道带着森然刀痕的尸体。
黑衣女子自称姓刘,两人便称呼她为刘女侠——女侠似乎是一个东方的词语,但是伯爵很迷恋这些异方的文化,而李润良只是觉得这么喊很顺口而已。对于他们对自己颇为艺术化和兴趣化的称呼,刘姓女子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看上去她是个很寡言的人。
伯爵观察人的速度是极快的,更何况对于一个特别的人。
她一身神秘的黑色斗篷,戴着垂沿欧式礼帽,礼帽的边缘是鲜艳的红色,犹如她刀剑上新鲜的血一般,掩盖住她如鹰般锐利的双眸。
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衫,那黑衫之上,用白色的针线缝制了两朵灿烂的花,而那花却象征着死亡与凋零——彼岸之花。
她的束腰是一根黑色的绸带,那绸带在她的腰侧绑住了一柄弯刃匕刀的刀鞘。
她的衣袖口被护腕卷在其中,护腕由真皮所制,其上镶入了排列整齐的骨刺,性格冷淡,拒人千里之外。
那一晚是个很大的危机,伯爵开始意识到,或许他的生活将迎来一些自己不能漠视的变数了。
李小五对她的看法一直很平静,她说自己曾经遇见过这位女刺客,为人冷漠,不喜交谈,但是却从小与她相处,与她经历过很多,自己还与她玩过一个游戏,一个可能直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因另外一个人死去才会分出胜负的游戏……
伯爵对此大为惊恐,不过李小五倒不以为然,虽然这是她们童年的游戏,但是自己应该早就输给她了。
在这段时间中,伯爵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寸步不离李小五身侧,在几番交流之下,伯爵与李润良渐渐察觉了李小五身份的不一般,这是李小五也未曾告诉伯爵的。三人的友谊虽没有不经意间的起了隔阂,但是大家却也有些拘谨了。
刘女侠却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
又一日,刘女侠竟自己找上了伯爵的门来,伯爵以礼相待,透过其兜帽的隐蔽,能看到刘女侠黛月一般的脸颊,毫无浓妆艳抹的皮肤上散发出细微的血腥味,又极快的被一股丁香之气掩盖,她的嘴角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女侠与尹伯爵长坐而谈,伯爵先是询问了她与李小五的事情,只道是童年旧友,不过如今见得少些。
伯爵也是疑惑,这童年旧友的说辞,似乎有点漏洞啊?
接下来,刘女侠却是语出,如五雷轰顶:此时的靖王,已不是原来的靖王
伯爵惊觉不妙,他来不及细想刚才刘女侠话的疑点,细问事件经过,毕竟他与靖王也是有些交情,如此的事情可是不能怠慢。刘女侠却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知晓靖王并非原先的真靖王。
如此说来,定是让伯爵生疑
“那你又是从何而知?”伯爵的手悄然摆动着,如若遇险,刺剑即时出袖。他已看到刘女侠的手在微微动弹了,他知道这位女侠一定是个高手,若是要拔出短刀,蓄势待发的她瞬间就能做到。
“说来.....你可不要冲动,”刘女侠道,“我接到过一个任务,在前些日子,我将原本的靖王刺杀......”
“你说什么!”伯爵当即拍案而起,刺剑划出,执住剑势,架在刘女侠额前
“我说了要你别冲动,对此我表示抱歉,”刘女侠道,“你等我说完。”
“我的剑就架在这里,你慢慢说。”伯爵语气骤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