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尘将酒杯交给一旁的佣人,再示意他打开机舱门。
三儿懵了:?
宋予尘突然拎起三儿的领子跟领狗子似的拎着他去门边,这样的姿势三儿根本无法呼吸,但他根本不敢反抗。
从他当时听到宋一的名字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砰——
宋予尘直接将人踹了下去,声音极冷地说道:“下去捡他。”
举着绷带的医生:“…………”
他怀疑老板是在考验他的技术,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顾一切?”宋予尘擦了擦手,“他也配?”
……
………
医院里。
谢初等宋一从急救室出来,去了一趟检查室,让医生给他上了肋骨固定带,出来后就往宋一的病房走去。
他在病房外定了定,问旁边的警卫,“怎么样?”
警卫立定说:“医生刚才来看过,说一切正常。”
谢初点点头,“辛苦。”
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荡,今天晚上需要多……”跟在身后的警卫声音戛然而止,“这……这人呢?”
他看着空荡荡地病房已经懵了。
“我一直守在门外,没有人出去过啊,这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你刚才离开过吗?”
谢初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还在冒水的针头,又伸手触摸了一下病床,还是温热的,应该刚走不久。
那警卫在旁边抓耳挠腮,终于想起来他确实是离开过一次。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厕所,但是我回来的时候明明医生还在啊!”
“还在?”
谢初动作一顿,奇怪地看向他。
“对啊,现在大家都在现场,我一个人守在这里,要不是因为医生过来,我是不敢离开的。”
所以,这人是怎么消失的?
没道理医生发现病人不见了不告诉他啊!
谢初看了一眼密闭的门窗,目光最终落在洗手间,他缓缓走了过去,将门推开,只见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晕倒在马桶旁边,额头下垫了一卷纸,就这么乍一看,似乎还挺贴心。
不是那个来查房的医生又是谁。
警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初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他觉得他真的完了。
……
…….
高速公路上。
一辆共享汽车驰骋在浓浓夜色里,在超了一辆大货车后,宋一才终于将她手背上几乎快滴落到方向盘的血迹擦了。
她顺便敲了敲腕表,“小黑,定位关了吗?”
“已经关了,姑奶奶。”小黑的声音有一些停顿。
“怎么?”
“刚才……刚才阿爷传消息过来说,说那个人回国了!”
“滴——滴——”
一道刺耳的车鸣将宋一拉了回来,她刚才不知不觉压线行程,差点导致后车撞上护栏,骂骂咧咧地声音飘了过去,也将宋一拉回了现实。
“姑奶奶,您没事吧?”小黑忙问道,他听到刚才那道尖锐的声音了。
“没事。”
宋一一脚油门踩上了快车道,车窗映着她的脸惨白如雪,她捏紧了方向盘,强迫自己将脑海中那些记忆甩掉。
二十分钟后,她开车下了高速,将车子停在沅江上游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