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南燕你个死酒鬼,到底还留下了多少用来坑你儿子的东西?
狂风从大漠吹来,等穿过一棵又一棵参天古木,吹到仲西侯脸上的时候,不过如同丝绢抚过罢了。
仲西侯在这棵倒下的古木前站了很久,久到天暗下星辰出,久到大风起大风熄。
这西地之主抬头看了眼恍若圆盘的月,原来今天是十五。
看着看着,仲西侯哈哈大笑,有些癫狂。
他抽出了舞雩剑,风再起,汇聚剑刃上。风从无形,变得可见,浓若炊烟,却是橙色。
剑落下,没有破风声。剑光起,刹那的亮度可与星辰争辉。
那棵倒下的古木,被仲西侯这一剑均等分成了十段。
“这些古木,可能助你延寿?”
隐卫离去后的古木林,没有别人,仲西侯却是说出这么一句。
可还是有人,用温柔如水的声音回应了她。
“小猴子,我的时间快到了。你,也不要再无用功了。”
那个长发遮住面容的橙袍女子不知从何处出现,她依旧赤着脚,似无惧古木林地上的碎石子同枯枝丫。
大漠的风再次穿过一棵又一棵的古树,较之前要猛烈了几分。
风吹动了仲西侯同这橙袍女子的头发与橙袍,橙袍女子缓缓出声,声中带有几分笑意,又有几分苦涩。
“小猴子,起风了。”
一夜无梦,仲西侯从两个身材妖娆的美人中间醒来。
他动作轻盈娴熟,并未将两位金发碧眼的美娇娘吵醒。
披上淡橙色的纱袍,从桌上抡起舞雩剑,径直走到了外边的露台上。
抽剑,挥斩,劈砍,挑刺,均是简单至极的动作,一个动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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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下,一千下。
就这般,一个时辰过去,剑归鞘,回去室内,那两个原本酣睡的美人此刻也已醒来。
一人接过舞雩剑,小心翼翼放到剑架上。另一人替仲西侯缓缓脱去淡橙色的纱袍。
纱袍才褪,那个放剑的美人已经拿着一件橙色袍子到了仲西侯身后,两个美人一左一右,替这西地之主穿好袍子。
穿好了衣袍,仲西侯回身在两位美人饱满的臀上轻拍一下,随后就下了听风楼。
而这两名美姬,也是掩嘴轻笑后,洗漱一通,各自坐到一张桌案前,开始用刻刀雕刻一小节黑木。
楼下有两名黑甲侍从,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盛了凉水的金盆,在左小臂上挂了一条白色毛巾。另一人一手握着一个水到七分的剔透琉璃杯,另一手手掌摊开,上头摆了一支用猪鬃做的牙刷同一小碟白色牙粉。
仲西侯洗了脸,又一手牙杯一手牙刷,边刷牙边朝着外边走去。
路上,仲西侯含糊不清问身后跟随的两名黑甲侍从:“朱家小王爷这两日可安分?”
“朱家小王爷同他那位表兄一直住在凤仙酒楼,偶尔上街闲游,倒也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据看守的兄弟回报,那位朱家小王爷有些桀骜,他那位表兄倒是颇为儒雅和善。”
一名黑甲侍从说完后,另一名黑甲侍从补充道:“兄弟们勘察过,确定只有他们二人,并没有暗卫跟随。”
仲西侯喝了口水,漱口之后随意吐到了一旁的花丛。
两名黑甲侍从立马上前,一人接过了茶杯,另一人接过了牙刷。接过牙刷那人还递上毛巾,让仲西侯擦嘴。
“墨家少庄主既是武夫,又是道宗高手。如果这位墨小侯爷还护不住朱家小王爷,那那些暗卫的存在,不过是徒添亡魂罢了。”
两名黑甲侍从听后,也是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仲西侯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冲这两名黑甲侍从摊手:“给孤一些银子,孤去街上溜达溜达。”
又是这么一句,两名黑甲侍从也习以为常,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
不等二人从钱袋里头取出些碎银子来,这位城主大人双手探出,直接将二人钱袋夺走,又飞也似的,奔走离开。
二人看着快速离去的城主,又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手,不由愣愣。
“唉,城主大人怎的老是剥削我们这些穷仔啊。”
一人感慨,另一人拍了拍他肩膀,嘿嘿笑着:“罢了罢了,晚些再去户房那里登记,把银子领回来就是了。”
仲西侯抛玩着一个钱袋,似闲逛般在街上溜达。约摸过了一刻钟多些,仲西侯在一中土女人开的包子铺前,停下了脚步。
包子铺老板娘体态丰满,衣着普通,脖间项链与耳坠却是金子做的。她笑脸逢迎,即便你不买包子也同等招待,这等态度也让她同西地土著之间没了什么隔阂。
梦中世界也好,这一世也好,仲西侯都喜欢吃包子。
他嗅得出刚出笼的是牛肉包子,那麻辣鲜香的味儿,猪肉、羊肉馅的包子是不会有的。
“今儿运气不错,竟有牛肉馅的包子。”
包子铺老板娘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笑脸逢迎,一边娴熟包包子,一边冲仲西侯欢喜道:“城主大人来的的确巧,奴家也是好不容易从他人地方分来了七斤牛肉。包子刚出笼,城主大人赶紧尝······”
仲西侯满脸乐呵,正要出手去接包子,毫无防备,一个包子如飞石打鸟一般冲着他就打了过来。
仲西侯眉头一皱,随后身子一动,嘴巴一张,直接叼住了飞来的包子。
把这包子当暗器打出的,是个女人,还是他昨个儿才见过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