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声音响起。希存正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拜这楼主人所赐。”莫辞遐,“不过你为什么在这里诶?你不是……”
“被抓了嘛。”
两人向前走去。这层楼布置得很有小女孩喜欢的感觉:通体粉红,落地窗迎接着正午的阳光,透明得和其他房间一样,和羽涅所在的铁制密封过道天差地别。
但这倒不如说羽涅的那个走廊才是异端。反正这层整个给人一种暖烘烘和甜蜜蜜的错觉,就像冬日的壁炉,让在寒冬中行走过久的人能暂时在这里温暖一下身体,暂时忘却之前的一切烦恼。
要不是希存身上发着滴答滴答的声音。
阳光下的地毯散发着太阳的味道,可是太阳从内到外也分为光球色球日冕三层,温度最低的太阳黑子也很高。
而且也只是太阳这一颗恒星而已。有很多恒星温度比这还高。
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人难以放下警惕。
“你父母呢?还好嘛?”
“你父母呢?”
“四年前就寄了呗。”莫辞遐说。
“也是被郎塚打死的嘛?”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啦。”
“不过姐姐,我建议你不要再向上走了,上面信息量据说很大呢。”
“虽然靠大腿都能猜出来上面可能会搞什么爱恨情仇相爱相杀的什么爱情故事,但是既然我被卷进来了,那就呵呵啦。我可不想处于被动位置。”
“包括一切,从头到尾?再去的话会出人命的!”
“楼下都成藏骨堂了诶。”
“诶!那见到三刀哥了嘛!”
“嘛这种程度,直接按三下f召唤小妹就行了。可惜不能长按放箭雨有点难过。”
“所以姐姐一直没有动过手吧。”希存突然说。
可是你亲眼目睹了的说。”
“姐姐并没有下死手,甚至根本就是特意刺穿的时候没伤到致命器官的吧。”
“是嘛?可他确确实实扑街了啊。”
“可是那个人被救活了啊,就在楼下,要是你清怪够彻底肯定见到了咯。”希存笑着说。
“喂喂,我可是不记脸的啊,世界上那么多路人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啊!就连同班同学四年了我都没全记下来喂!”
“诶!那我这种边缘人物呢!”
“就算我记不住也有人能记住的!”
“是吗?不过她前几天好像跳了诶……左眼珠子还被挖走了据说。”
“啊对,我最近就住在这里了!”
“监狱还是软禁?”
“真的不是监狱也不是软禁啦!你看我活的那么滋润,怎么有被软禁的趋势啦,寂酱!”
莫辞遐向前走的腿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我是槃……”
“不可能!姐姐你就是寂酱!真正的槃君都告诉我了!”
“诶她怎么突然就抖露身份了啊喂!”
这下各途径都印证了她早就做好身亡命殒的准备了,heh。
“没想到居然是亲眼见到正主并且正主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呜呜呜好开心啊呜呜呜呜,这下子……”
“她都说了嘛。被拆穿了那也没办法了喂……”莫辞遐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下子死了也满足了。”希存结束了刚刚那句话。
“喂喂!我记得你也不是那么过激的寂厨吧喂!不要把死字挂在嘴上啊!这死那死现在还踩在死人堆头上总感觉会很不吉利啊!”
“刚刚谁先说死字的呢?”
莫辞遐刚想反驳,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果咩!”
随后肚子歌变成了二重唱。
“刚好!我去准备点吃的去!”希存满脸通红地蹦去厨房了,只留下莫辞遐一个人,然后过一会她就跳了出来:“做好了!”
“好快!”
“因为是巧克力嘛!融一下做一下什么的,超快的啦!”
“所以你很喜欢巧克力嘛?就算里面吃到了虫子也?”
“正常情况下吃不到的啦!果然姐姐也很喜欢巧克力,都吃到过有虫子的!”希存咬了一口,“然后,对第一个问题,巧克力毕竟能给我们充足的能量,当然喜欢啦!”
“然后涅?被其他人给吃了?”莫辞遐说。
“显然最终会的啦!黑吃黑大现场!”希存又咬了一口,然后吞了下去。
这可不像一个享受巧克力的人会说的。
“写那一篇的是不是你?”莫辞遐问。
“谁知道呢。也可能又是一种巧合而已,不过会不会吃了我呢?”
“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没那么谜语吧。”
“毕竟我不在哥谭市嘛。再说,我很快就要死了。”
莫辞遐露出斗篷下的黑色的一真一赝。
“葡萄花鸟纹银香囊?那另一个是……”
“葡萄凤狐纹银香囊。”
“好名字!真会取名!”
“所以为什么要放毒呢?”
“因为你肯定会察觉出来啊!”希存脸上越来越难看,但还是笑着。
“她指使的嘛?”
希存点点头,然后她拉开了她的衣服:里面有一颗显示倒计时5分钟的定时炸弹。
“只有我的死它才会停止。”她瘫倒,又加了一句,“差点就赶不上了。所以从我开始吧,姐姐。”
粉色的地毯上被咳上了一口血。
莫辞遐冷冷地看着那摊血,然后掏枪:“果然是死刑犯的监狱呀……”
她对准希存的心脏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