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酒笑眯眯地回答。

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司璟问她要不要等到他处理完事情一起来郁家比较好一些了。

闲言碎语。

“稍等一下？莫不是来不了了，我都猜出来下一句话了。”

“回门啊，都不出面，在夫家过得什么日子。”

“毕竟是乡下来的姑娘，再收拾也成不了凤凰呗。”

……

众人的眼神交流变成了窃窃私语，或是同情或是鄙夷。

郁父的脸色也一下子便垮了下来。

他这些年来虽也借着季家的势力发了迹，但在这些季家人面前总还是有着抬不起头的感觉，听到这些闲言碎语，更是觉得郁酒给自己丢了脸。

“今天可是咱们两家的家宴。”他声音不高不低，只是看着郁酒，“怎么了酒酒，和司璟感情还没培养好啊。”

郁父话语间透露着不满，尽是在众人面前埋怨女儿没有拴住这条“大鱼”的心。

“要不您再联系一下司璟，看看他来了吗。”郁酒笑颜。

“我？”郁父顿了一下，刻意忽略了这个话题，“咳，没事，司氏事务繁杂也很正常，我们就先开始吧。”

“是不想联系，还是联系不到啊。”

郁酒随性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您面对他的时候，是叫女婿啊，还是叫司总啊。”

郁父压低眉头，眼神中似有几分错愕的不堪和怒火，没想到这个从前任他摆布的大女儿怎么突然伶牙俐齿起来了。

周围人还在各自交谈，眼神却是偷偷向着这两父女的方向看去。

“姐姐，怎么能和爸爸这样说话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还不是操心你的婚事，才多关心你的嘛。”郁芊芊柔柔地说。

“妹妹说的是，还得谢谢爸爸关心。”

郁酒随手拿起一杯香槟，遥遥冲郁芊芊一举杯，大气一笑。

“姐姐，不要那么任性了……欸？”

郁芊芊一滞，在她的设想里，郁酒应该是要撒泼卖娇，哭诉什么郁父对她们姐妹俩待遇不一了，未曾想到郁酒居然这么顺从。

“妹妹你放心吧，姐姐以后肯定多听妹妹的劝。”

郁酒真挚地握住了郁芊芊的手。

“再打我五十万，我把便宜爹让给你都行。毕竟我在他面前也就是遭嫌的命，你俩父慈子孝的，多好！”

“郁酒！！”

听到郁酒这大逆不道的话，郁父震怒，又碍于周围季家人若有若无的视线，只好低吼出来。

此刻的他全无那副自矜清高的模样，因为臂膀用力，西装都皱了几分。

“喂喂老头，你态度好点啊！！”

一直站在郁酒身后的季如玉不满地站出来，护在郁酒身前。

她的装束与这场贵族似的宴会格格不入，却丝毫不见怯场。

郁父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当真动了怒气。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姐姐，这是家宴，你带个不三不四的朋友来算什么啊。”郁芊芊瞪着季如玉，“外人能不能心里有点数，不要让我们把你请走了，多不好看。”

“外人？”

季如玉好笑地指指自己，环抱着手看向郁芊芊。

“拜托郁欠欠，我姓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

“季如玉，姓季……嗯，怎么了。”

郁芊芊一愣，瞳孔猛地缩小，心中涌出一种可能，又拼命去否定它。

“哎，你妈姓什么来着？要不你问问她觉得我是不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