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做的茶汤有什么滋味,若是夫人亲自下厨给我做那色香味才叫俱全,我喝着才过瘾。”
张鲁闻言脸色涨的通红,一时不便发作,便将茶碗重重的往几案上一放。
卢全面上也恢复清冷之色。
“雷公将军,你莫要欺人太甚!刚才我也说了,我们此次起事完全是与太平道遥相呼应,我们五斗米教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置我们与死地么?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如何还在道门立足?”
此时再看卢全,其身上媚态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孤寂清冷的气息。
周元福心中叹道,这些道门子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真本身,张角就是人前精神抖擞,人后病恹恹,这卢全在荡妇与烈女之间角色转换也完全无迹可寻。
“是遥相呼应还是趁机取事,这谁又说的清呢?难道因此还要我领贵教一个人情不成?”
“雷公将军,咱们两教源出同门,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个道理很简单,将军又何必做这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呢?”
张鲁努力劝道,现在被周元福前后掐着脖子,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
张鲁一听周元福终于松口了,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请将军高抬贵手,这汉中我等情愿让与将军……”
“哈哈哈,让给我?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夫人与鲁天师可曾听说啊?”
卢全默不作声,张鲁依然温言道:“我自然明白这个意思,所以诚心将汉中相让,从此我们井水不犯……”
“我岂在乎一郡之地,我说的山可是整个益州!整个天下!”周元福铿锵有力的说道。
气氛又陷入尴尬之中。
卢全冷冷说道:“将军是不是有些托大了?只身闯入我们营中,难道你天雷之威可以灭掉我们六千健儿么?”
“我若是存心想灭你们这几千人马,又何必亲自前来。这边守住城池,那边守住粮道,到时候你们饿的手软脚软,我一刀一个岂不痛快?”
“放又不放我们走,留又不让我们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明说则可!”
张鲁也没有耐心周旋了,现在刀架在脖子上,若是别人存心弄死自己,那么自己也想死的刚烈一些。
“我的意思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却哪里知道你们想先与我比比道术呢。”
周元福冷冷说道,卢全与张鲁闻言脸上具是一红。
“刚才我就问你,你是要地盘还是要教宗,你可想好了?”
张鲁说道:“你的意思是?”
“教主的归教主,皇帝的归皇帝,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卢全与张鲁对视一眼,张鲁不确定的问道:“我当教主,你当皇帝?”
周元福哈哈大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如何?”
“那以后太平教徒也归我统领?你不怕我造反么?”
“教徒是你的,黄巾军在我手中,我怕你做什么?”周元福反问道。
“纵使我们愿意,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自从先夫羽化成仙后,张修便趁机做了掌教,如今教众多半都听他的。”卢全皱眉说道。
“你们连掌教之位都夺不回来么?难道是我选错了合作对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