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哥哥觉得我合适,那我就去。不就是剿贼前线么,有什么可怕的。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蹇硕大义凛然的说完,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能又说错话了。
张让与赵忠也不自觉的夹了夹双腿,这个蹇硕,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玩意,人家汉子们是人死卵朝天,咱们宦官,唉。
“咳咳,甚好,甚好,蹇兄弟果然英雄气概,实在令我等佩服。”
张让干笑着说,“只是蹇兄弟此去有何打算?”
“我此去定当不辜负两位哥哥的厚望,上报陛下深恩,下安黎民百姓。也让朝廷的那帮文武官员看看,咱们宦官也能为国出力。两位大哥放心,且听我前方杀贼的好消息吧!”
蹇硕拍拍胸脯做了保证。
张让与赵忠面面相觑,两人用眼神在交流:
“张公,咱们是不是选错人了?”
“赵公莫急,我再提点一下,若是不行的话,直接扔在井里填了就是。”
交流完毕,张让清清嗓子,
“咳,蹇兄弟为国之心天日可鉴。只不过此次主帅乃皇甫嵩,副帅乃董卓,即使打了胜仗,你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名声都被这两人赚了去。说实话,为了监军的这个职位,我跟赵公也是磨破了嘴唇。这皇甫嵩与董卓都是关西人士,若是两人谋反又无人制衡,则国家危矣。为了这句话,陛下才同意你做监军,毕竟陛下身边也就我们这帮兄弟最可靠。”
蹇硕听张让说完,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心中暗骂,你们这帮老阉货,说话总是这样曲里拐弯,一点也不爽快,能不能说点人话。
“张公所言极是,那我该如何做,请张公与赵公明示。”
蹇硕又假装恭敬的说道。
“你啊,真是……你是监军,到时候若是皇甫嵩他们出兵力战,你就故意为难他们,总之不让他们立功就是了。反正有功你也抢不到,但是若是劳而无功,我们就能寻差纠错了。明白不?”
赵忠实在是没有耐心了,就直接点破。
张让笑了笑也没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蹇硕。
蹇硕倒也痛快,“明白了,就按照两位哥哥说的办,你们就放心吧!”
三人哈哈而笑……
“张公,这蹇硕不会坏了我们大事吧?”
赵忠见蹇硕走了,担忧的问道。
“赵公多虑了,就他的脑袋,即使是想杀贼,又能做出什么事情?多半也是帮倒忙。别的我不敢说,这识人之明我还是有一些的,哈哈。”
张让哈哈大笑。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最近收敛一些?上次南宫放火,我们是不是搞的场面太大了一些。现在傅夑深得帝心,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定然把我们挫骨扬灰。”
赵忠仍然忧虑的说着,对于傅夑的死缠烂打,他是心有余悸。
张让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你个老头子,数钱的时候笑的比谁都畅快,现在说害怕了?
“赵公多虑了,那傅夑只是一个小小的议郎,能抓住我们什么把柄?南宫纵火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一干人等都已经烧死在里面了。接下来趁修筑南宫的时机,我们也抓紧把宅子修修,沾沾陛下的喜气,哈哈。”
张让又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赵忠见张让如此自信,也就跟着干巴巴的笑了起来。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傅夑死缠烂打,总是揪着我们不放,我们也难受。我看不如这样,你派个人探探他的口风,若是其服软,我们就把他拉上船。这王允被我们捏的死死的,袁隗为了董卓也给我们送钱来,现在来看,这些文官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们不如把精力多用在这些关西莽汉身上。”
张让想了想,还是对赵忠如此说道。
赵忠闻言连连点头,“好,我弟弟赵延现任城门校尉,与傅夑倒是认识,我让他去探探口风。若是其愿意投靠我们,我们也好好栽培他,否则必须想办法除了这个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