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凡大大咧咧坐下吃饭时,薛文化从楼上下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直奔餐桌,自顾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一边吃,一边问“旺!今天怎么安排,去树母村再碰碰运气?”
薛文化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只听旺凡说道“今天什么都不干,明天再说!”
因为他敏锐的发现,宾馆外还是有警察盯梢,所以暂时按兵不动。
但是据他估计,专案组负责盯梢的人,也差不多要撤了,因为自己提供的线索,够他们查的了。
而事实也说明汪凡料事如神,第二天,果然发现盯梢的警察已经撤了。
两人这才大大方方地前往树母村。
到了树母村,汪凡对薛文化说道“嘴炮!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古怪的村寨有一只跟小牛犊子一样大的变异大黑狗,不是一般的凶,可得小心。”
“怕个球,狼爷我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识过,别说狗了,狼来了,还都得叫咱一声大哥……不对!得叫一声爷!”
这就是嘴炮的说话风格,好好说话他能死。
汪凡是来过树母村的,知道这里早已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荒废寨子,照片背后的主谋为什么要将他引到树母村,他也不清楚,但有一点他觉得可疑。
那便是寨子西头外的那个藏尸山洞。
之所以能发现那个山洞,与背影男有间接关系,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汪凡决定再去藏尸山洞看一看,说不定能瞎猫碰见死耗子,发现什么新线索。
两人便朝藏尸山洞去了,刚走出村寨,汪凡远远的便看见有警戒线在山间小路拉开,拦住去洞口的小径,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汪凡与薛文化在靠近山洞前,便隐在草丛中偷偷摸摸探头瞄了一眼。
只见几个身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从尸洞里搬运尸体出来,想必应该是要搬到火葬场火化。
其中还有一位男警在指挥现场。
汪凡一眼就认出是那个自己看着就烦的浩宇。
不过当时他只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间说不好是哪里出问题。
为了避免和这个烦人的浩宇碰上面,节外生枝,便给薛文化打了个眼神,趁早溜之大吉。
汪凡此行也纯属只是碰运气,他也不知道到树母村来到底能干嘛,瞎溜达一圈后,就准备打道回府。
却在这时,薛文化好像有什么发现。
只见他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目不转睛。
汪凡顺着薛文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并没什么异样,只有一座座残破不堪的纳西风格的土木结构房。
这给他整懵了,疑惑问道“嘴炮!破房子有什么可看的,走吧!我估计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
可薛文化好似没听见他讲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向前面踱步而去,到了一处位置,便蹲下庞大身躯,盯着看了起来。
汪凡不明所以,跟过去瞧了一眼。
只见地上赫然有一个洞口,直径有拳头般大小,他没看明白这说什么洞。
刚想开口问,却先听薛文化说道“旺仔,看不懂了吧?”
听他口气,自己显然是看懂了。
薛文化向来喜欢和汪凡比知识量,但每每都是汪凡胜出一大节,所以但凡是有汪凡不懂,但薛文化懂的,他定要摆摆专家的架子。
汪凡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的尿性了,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虚心求教。
可汪凡偏不,蛮横说道“你他娘的爱说不说,不说老子走了。”
“我靠!你狗日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薛文化被闪得不轻,但也没多计较。
只听他说“据狼爷我估计,这是打眼,不过打眼是我们南方的叫法,北方那边叫下针。”
说到这薛文反问“洛阳铲知道吗?”
“屁话!你丫别明知故问。”
薛文化见汪凡急眼就很是得意,立马颇有专家派头模样说道“洛阳铲是盗墓贼和考古人员用来探墓用的一种工具。”
“它的铲面为凹形半圆状,可以一节节拼接,根据需要的深度下探铲,盗墓贼和考古人员通过凹形铲面所带起来的土质判断有没有古墓。”
说到这,薛文化便就近找了一根长长的树干,向洞里探了探,只两米不到的深度便到底了。
他明显诧异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不仅摇了摇头,说道“打这探眼的人是个外行,水平很业余。”
看见了掏出的树干上的黑土时,薛文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汪凡不明所以,问道“这有什么说法?”
“说法大了去,如果说带出来的是白土或者青土,那就说明地下有墓,因为古墓都有夯土层,但黑泥就是烂树根的肥化层。”
说到这,薛文化站起来,拍了拍手,又道“而且这种地方两米内不可能有古墓,起码得……”
他本来想说出个具体深度,但奈何自己也不清楚,便敷衍了事,道“几米你就别管了,总之两米内不可能有。”
薛老爷子在鲤州后城街经营一家古玩店,后城街是鲤州市古玩市场聚散地。
薛文化自己虽然没盗过墓,但从小耳濡目染,对盗墓的知识属于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半吊子水平。
只听他说道“专业盗墓贼盗墓都是团伙作案,至少必须三人,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就是觅砂,这是南方与汉中的叫法,北方叫把眼,其实就是负责通过风水找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