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人带着各自的徒弟向前飞去,每个人心中都在想不同的事。
飞行了一段距离,看气氛有点沉默,还是玄师率先开口道:“大吼啊,算算时间,冱耳与泊邬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大汉满脸怨念道:“冱耳这小子为了图清闲,是第一个跑出去收徒的,以他的性格谁知道去了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八成是最后一个回来的。至于泊邬,那是想都不用想,肯定又去那片海域了,听说那边已经流传开了泊邬收徒时的事迹。”
玄师听后眉头一皱,“贫道先前就告诫过泊邬,每次收徒尽量去不同的州,免得去同一处地方次数多了,容易被他人摸到门路,若有心之人提前布下陷阱,完全可以守株待兔。”
玄师啊玄师,你多虑了,我可是实打实的海州人,拜入仙门前可一直是在海州长大的,对海州那我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哪敢有人在海州对我出手,再说了,我身为海州出生的仙人,每次收徒自然是要去往海州了,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被称作泊邬的仙人在两人对话时出现,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玄师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头称是,泊邬身边站着的少年,正是之前在海上一路乘风破浪,第一个冲进神秘海域的俊俏少年。
玄师手中掐动,对着俊俏少年掐算了一番,不知算到了什么,玄师面露古怪之色,转眼间压制下去,换成正常表情,暗中又对着自己徒弟掐算一番,看来是知道了些什么。
泊邬的飞行法宝为一艘独木舟,外部样式为海州人最常用的一种船型,再结合之前的话,不难看出泊邬是一个颇为念旧的仙人。
毕竟踏上修行之路,与过往的牵绊越少越好,脱离百般因果的束缚,方能心无旁骛的修行,像这种与过往联系愈加密切的,应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负责不至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持续去同一区域收徒。
玄师也是知晓这一点,只是出于好心地叮嘱一番,并没有过多干涉。
经过简单的几句对话后,一行人又陷入沉默不语的状态,几个徒弟要么是被封印,不能说话,要么是内心有怯意不敢说,第一次见这么多仙人,万一说错话,就糟了。
空中只听得到风儿穿过的呼啸声,路上,冱耳带着徒弟归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入队,跟在众人最后面。
同时眼睛扫视前方众人,发现白衣女子身边站着一年轻少年,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应该是没想到白衣女子会收男性作为弟子。
其余几人收的徒弟倒也正常,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冱耳看到吼胳膊里夹着一穿着兽皮的少年,其身躯虽不弱,却与强壮有点距离,按理说这种人是入不得吼的法眼的,怪哉怪哉。
随后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乘风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隐隐的发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声。
身边的徒弟看到自家师父的模样,也是吃了一惊,从遇到师父以来,师父一直保持着这种犹如古井一般的表情,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丝毫波动,这是第一回见师父的其他表情,除了大受震撼外,还有着一丝怀疑。
师父刚刚的表情怎么这么像隔壁家毛孩,偷跑到河边看女生洗澡的表情一样!
冱耳显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毕竟平日里一个人呆惯了,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忽略掉身边还有别人存在这件事。
人齐了后,众人也一改之前慢悠悠飞行的速度,转而调动灵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飞去。
飞到一片连绵的山脉上空停住,各自取出一枚玉牌,松手后,玉牌自动向上方飞去,并在上升的过程中汇聚到一起,形成一枚造型独特的大玉牌。
大玉牌形成后,开始不断向外界释放波动,向下的波动不断向着远处飘去,唯独向上的波动悄无声息,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众人并不着急,静静地浮在空中等待,随着波动不断被上方吞噬,一朵朵白云凭空出现,密密麻麻一大片的不断向下蔓延。
不久,浓密的白云就将空中的众人淹没,一只硕大的龙头,隐约间浮现在白云深处。
龙头一口吞下大玉牌,确认无误后,回头一口,将众人也一并吞下。
一股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动力推动众人向前移动,入目所及,皆是成片的白云。
等到白云散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处连绵的山脉,与之前众人身下的山脉一模一样。
泊邬向乘风几人解释道:“这里便是我们宗门真正所在的地方,之前你们看到的山脉是假象。
这附近的区域被开山祖师施了秘法,整个空间是颠倒过来的,唯有通过门内令牌,方可进入真正的宗门内。
披着红袍的小女孩道:“也就是说,我们之前不是飞在天上,而是在地上,只是我们的感官被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