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牙人一走,付沐卿就凑了过来,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大姐,这些宅子要三十两一个月也太贵了,我们继续住在付家村不好吗?省钱。”
过惯了穷日子的付沐卿对于这种三十两的概念就是一个农村家庭一年半的生活费。
也太贵了!
那肉疼的小模样逗笑了付雪辞。
“继续住在那里,先不说很挤,这俩家伙绝对要打起来的。”付雪辞指了指江九道。
一说起这个,江九“哼”了一声,把头撇向一旁道:“都是他不好!他老不让我离阿辞近一点儿,所以昨晚我俩就着这个话题吵了一晚上才没睡的!都怪他!”
付雪辞:“......”你俩还能不能再无聊一点?我还以为你们在吵些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呢。
半晌,余牙人便回来了。
“付姑娘,马车已备好,这边请。”
上了马车,余牙人先带她们分别看了三个宅子。
大致上都没什么区别,就只是位置上的区别而已。
付雪辞想了想,指着那份在巷子里那个宅子的地契问道:“我比较喜欢安静,而且我有一个弟弟还在念书,也不能太吵,就这个地方吧,这个地方一月多少银子?”
“若是姑娘的话,给你最低价28两银子一个月。”
付雪辞点点头:“那就要这个。”
六间屋子加两个院子和厨房,后院还有一个马棚和池塘,28两一月的确蛮便宜的。
“好的,那等我们回去后再拟契约。”
百无聊赖间,付沐卿好奇地掀开马车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语气惊讶:“大姐,真的一家酒楼都没有诶。”
其实南街的人流量一点儿都不比北街少,且有许多商贾世家都住在南街,礼阳书院也在南街。
理应来说,南街应该才是鄞镇人流量最大的街道才对。
就因为有天香楼这颗毒瘤,才把一些人流量赶到了北街。
余牙人暗自抹了把冷汗,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付姑娘,我想周掌柜应该已经告诉你那家酒楼的情况了。虽然这家酒楼最近挺着急出售的,但我还是想提醒姑娘一句,这家酒楼对面的天香楼真的不好对付,您还是好好考虑吧。”
“着急出售?为什么?”付雪辞没回答他的问题。
余牙人长叹一口气,“那家人的夫人自从酒楼倒闭后就一直病重。”
“那掌柜的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倾家荡产为自己夫人救治,最近家里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就想赶紧把手里的酒楼低价出售了,好维持家里的开支和夫人的药费。我与他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不收他一点儿银两帮他紧急出售。”
“周掌柜也与我说了,姑娘是想自己开酒楼,所以这些话我得先和姑娘说清楚了,不能平白赚了姑娘的黑心钱。若是姑娘觉得价格太高,那我可以再往下压一压。”
听了他的话,付沐卿忍不住一脸羡慕:“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重情重义的男子。”
付雪辞垂下眼睑,思考几秒,问道:“酒楼的定价是多少?”
“一千二百两银子。”
余牙人话音刚落,马车缓缓停下。
“姑娘先去看吧,价格我们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