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急败坏,抄起鱼竿,啪啪打在水面。
“让你不上钩,让你不上勾!”
四溅水花打在李淡脸上,她立马往后缩,试图远离无能狂怒的李勾勾。
“狗哥,哎呀!”
听见李淡尖叫,李勾勾立马收手,回归清醒。
他看着清澈溪水中的李淡,即为自己的无能感到可耻,又为吓到李淡感到后悔。
“妈的!”
李勾勾将鱼竿往上一扯,准备收拾东西,再次耻辱归家。
岂料落到背后的鱼钩,似乎勾到了什么东西,拉不动了。
“咋回事?”
他扭头一看,是个身穿黑袍,不露脸面之人。
“这,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勾勾拉拉鱼竿,发现鱼钩勾在黑袍上,死死的,根本拽不回来。
“我,抱歉,我这就取下来。”
说着,他跑过去,将勾在黑袍上的鱼钩,麻溜取了下来。
“没事,一个小洞,您全当没看见。”
李勾勾抓紧开溜,生怕此人来找麻烦,他一穷二白,可没钱赔。
“等等。”
没跑几步,郎朗男声,从身后传来。
李勾勾停下脚步,带着歉意的笑容,转回身,说道,“听声音,我们年龄相差无几,这位兄台,一个洞,我给你补好吧...。”
没钱赔,拿回去补补,李勾勾还是很痛快的。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仰望天空道,“何不试试钓天上。”
李勾勾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要找自己赔。
只是,钓天上什么鬼?
他昂起下巴,望着蓝天白云,火红艳阳,难不成还能钓个星星,钓个月亮出来?
“回去,找到你缺失的部分。”
郎朗话音未落,黑袍人竟已消失无踪。
李勾勾呆愣原地,对着泥路小道,犯傻。
缺失的部分?
自己有胳膊有腿,有鼻子有眼,还能缺个钩子?
李勾勾摇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狗哥,你在说是呀?”
李淡从小溪爬上来,问道。
李勾勾将鱼竿立在地上,从下到上仔细观察,还好没打出问题,鱼竿断了可就真得凉凉。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哦哦。”
两人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竹栏小院。
院中,一名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正拿着扫帚打扫青黄落叶。
“娘!”
李淡笑嘻嘻跑过去,从背手抱住李娘大腿。
李娘扫帚一扔,抓住李淡的手,急道,“蛋儿,都给说多少次了,不要成天跟你那扶不起的哥哥到处跑。”
“你看看他那怂样,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李勾勾将鱼竿靠在院中小树上,气归气,但不敢还嘴。
“娘,狗哥有很努力的钓鱼啦。”
李淡懂事的为自己哥哥说好话。
李娘瞥了李勾勾一眼,呼口气道,“呼~狗儿,不是娘想说你,今天村里几个大娘跑屋前大吵大闹,说你用鱼竿子打她们。”
“尊老爱幼这个词,都给说多少次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