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蓝都郊区的一座古宅内,艾蕾一个人坐在会客厅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女仆推开了会客厅的门,一个左边脸带着铁面具左臂残缺的鼠鼬族兽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看着鼠鼬兽人的到来艾蕾站了起来,兽人在女仆扶持下蹒跚着走到了桌子前,女仆拉开椅子兽人示意艾蕾坐下后自己也做了下来。
“深夜艾蕾小姐到此来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了?”兽族老人操着沙哑难听像是声带被碾压过后才能发出的声音询问着艾蕾。
“是的行严长老,晚辈来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的抹杀案。”
“那你恐怕是找错人了,老朽已经有十几年不问政事,老朽又能帮到你什么?”名叫行严的老人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轻声笑道。
“是这样的行严长老,晚辈查到最近的谋杀可能与奉血教有关,我查阅了资料数十年前行严长老曾经也办过相类似的案件。”艾蕾说完奉血教明显的能感觉到行严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行严长老?”
“唉……没什么,没想到时隔三十多年还能听过奉血教这个词啊……”
“行严长老可否说一下三十年前的事?”
“唉,我本不想回忆啊。”
“拜托了行严长老!”艾蕾站了起来向行严行礼,行严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叹了口气不禁回想起了多年以前关于奉血教的案件。
“三十还是将近四十年前,具体我忘了,当时我刚任蓝都守卫军首领不到一个月,城里接连发生了数起谋杀案,当时的长官命令我在一月内侦破此案,一月内我带着我的部下查遍了蓝都大大小小的所有地方,终于找到一丝线索。”
“什么线索?”
“别急,听我慢慢说,我们在城里的一座废弃仓库里找到一个人鱼族女人的尸体,尸体被抽走了全部的血液,尸身上被刀刻上了诡异的符号,在细查之下我们发现这是所谓的奉血教的符号,得到了这一线索我们顺势查了下去,最后在郊区古城地下水道里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们带兵冲进去的时候被那里的景象吓到永生难忘。”
“……”
“小小不到一个草庐大小的空地堆着数十具被吸干血液干涸的尸体,鲜血涂抹在墙壁之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女性的头发错综盘杂织成一张沾满碎肉的巨网,数名奉血教教徒嘴里念叨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祝词,我们本以为只有数人的教徒根本无力反抗整团编制的守城士兵,可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教徒像是有着不死之身连中数十刀身上插满匕首箭矢依然可以击杀我们的士兵,战斗到最后其中一个教徒竟从自己的胸腔里掏出一颗血红色的宝球,那一瞬间整个底下大厅刮起了如刀般的狂风燃起了熊熊烈火,我的左脸和左臂便是在那里……”
“那最后呢?”
“我带去的一个团的士兵只剩下了不到五人但也都收了重伤,那些奉血教教徒在处于优势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尽,到头来本案无一人归案凶手也能判断是那些自尽的教徒,这件事到此不了了之。”
“那颗宝球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在后续的搜查中这颗宝球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它去哪了又会在哪出现!”说罢窗外炸响了一声巨雷,暴雨紧接着下了下来,会客厅内艾蕾呆呆的看着行严的那张铁面不知该说些什么。
“艾蕾”
“啊……啊在行严长老!”
“这件事不要再查了,没有英雄胆这件案子只会困扰你终生!”行严的拐杖敲着地面一本正经的警告着艾蕾,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这场雷雨仿佛要将这座古宅吞没。
“行严长老,这件事除了您还有没有其他人之情我还是想要继续查下去。”艾蕾毫无畏惧的看着行严的眼睛像是诉说着忠义勇敢。
“唉,当年负责处理这件案子的长官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谁?”
“但他已经失踪五年了。”
“原行政长官贾兹!”
“对就是他。”
后半夜艾蕾一个人打着伞冒着大雨离开了古宅,古宅里行严看着窗外奔跑的艾蕾止不住的叹气,他仿佛预料到继续查下去艾蕾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