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化,到奶奶这里来,看看不一样的小动物。”
“咦!奶奶,这是什么啊!好吓人!”
“这个呀叫赤鱬,是生长在青丘的一种神兽哦!”
“青丘?那是哪里?我可以找到神兽吗?”
“等你爷爷回来了,就可以带你寻找了哦!”
“哦,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呀……奶奶,你去哪里,等等我!”
……
嘶~
涂化恢复了一丝意识,一滴泪水藏匿在眼角,但还未睁眼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在前额升起,不由得捂着脑门倒吸了一口凉气。
“哟!你可醒过来了啊!是不是梦到奶奶了?听你一直在叫嘞!”
林叔欣喜地声音闻讯而来,紧接着一股浓厚的酒精味几乎贴在涂化的脸上。
涂化第一眼就看见林叔那大脸盘子醉醺醺的在面前,差点没吓晕过去,慌乱之下一巴掌摁在林叔的脸上。
本就喝多了的林叔晃晃悠悠的,被涂化这么一推,庞大的身躯咚的一声就摔在地上,两脚朝天。
涂化从小就在奶奶家中长大,可以说是他的启蒙老师,对《山海经》以及神话传说中的奇珍异兽格外向往,但每当问及父母知晓哪里可以寻得异兽时,他们都只是让涂化不要异想天开。
涂化的童年在奶奶的关怀下度过,对于涂化来说,奶奶是无所不知的,很多东西也留了悬念,要么自己解开谜题,要么等爷爷来了再说。
可是,直到奶奶去世了爷爷也没有出现过,后来风暴就来临了……
“这是到家了么?”
涂化环视室内,看到了熟悉的木桌、板凳、皲裂的地板和泛黄的墙壁,一张张发黑的日历依旧挂在墙上,无不在诉说房子的年代已久。
这里是涂化的老家,爷爷的原住址,城里百废待兴,而乡下除了天气异常导致环境恶劣外,其他的都没有变化,就连当初的酸雨都只是腐蚀了皮表。
“可、可不嘛?”
林叔醉醺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结巴地说道:“你你你叔我,怎、怎么可能把、把你、你丢在路边上不、不管呢?”
涂化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救人体力耗尽,加上天气太热导致昏迷在车祸的车辆旁边。
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涂化在床上以及身上东翻西找了起来,但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林叔你……”
“这、这个,嗝……对吧?!”
涂化刚要问林叔,却见林叔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块破烂铜表,笑嘻嘻地打了一个饱嗝。
涂化眼睛一亮,在林叔的手即将掉下去时把铜表抓了过来,紧接着迫不及待地打开表盖,随后将侧边对准了夕阳。
在潮红的阳光照射下,本没有任何痕迹的铜表侧边,此刻却渐变出了数道凌乱的划痕,而这些划痕在涂化的心中迅速拼凑了起来——涂震阳!
“没错,是父亲的东西!”
这块铜表是涂化父亲的随身之物,比涂化的年龄还要大,曾经涂化不小心摔了一下铜表,就被父亲追了九条街,可见此物对父亲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可是今日铜表出现在一个陌生人的车上,若不是出了车祸,涂化亲手砸了车窗方能看到,否则还不知何时才能知晓去向,这不禁让涂化担忧起了父母的安危。
“林叔,那位老爷爷现在在哪家医院?”
涂化攥紧手中的铜表,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必须找到车祸的车主才能知道怎么一回事,或许还能打探到父母的踪迹。
“嗯?林叔,林叔……”
见林叔没有搭理自己,涂化连续呼喊未果,扭头一看,林叔竟然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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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睡死了过去,八九个啤酒瓶傍于身旁,喝了个不省人事,这还问个毛线。
涂化无奈地摇了摇头,关键时候掉链子,即便叫醒来以林叔的状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还是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涂化走出了房间,穿过三道门庭来到后院。
后院已经被风沙填满,在其角落,一颗无叶柳树挺拔而立,干旱的气候榨干了它最后一点水分,没有以前的柔软,却多了几分强干。
这颗柳树本是用于藏匿背后的一扇门的,但是此刻却形同虚设了。
涂化绕过柳树,看到陈旧的门框上布满了蛛网,三只幼小的蜘蛛正啃食着一只无路可逃的苍蝇,见有人忽然到来,像是受到了惊吓般,也顾不上食物纷纷逃跑。
醇厚的酒香从破旧的木门缝隙中飘逸而出,涂化前脚刚到就被这味道迷的有些摇摇欲坠,果然好酒不饮也醉人。
这里是涂化祖辈藏酒之地,他们除了考古便是藏酒,但是他们一般不喝,只是小酌,用来研究杏花村的酿酒之法。
只是后来考古工作进行到了非常时期,他们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里面的酒自然就被陈酿起来了。
吱呀~
木门被推开,发出一道悠扬的旋律,同时上方掉落大片木屑,呛得人无语凝噎。
映入眼帘的是六方阵陶罐,六种酒酿分开堆放,即便开口被密封也无法遮盖沁人心脾的酒香,在六种酒味的混合下,整个藏酒室别具风味。
“还好小时候奶奶常带着我看过这里……”
涂化望着每一份陶罐上空白的标签都不忍叹了一口气,在如今文化大荒漠的背景下,所有可见文字都消失不见,若不是熟悉此地,否则还真不知罐内是何酒。
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