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可以当做你在开玩笑，每一个马尔福嘴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虚假的情报故意误导别人理解，但是你说凯瑟琳威胁你会因此屠灭你们全家？”

“她不会那么干，我也并不是像你口中说的她的什么人。”

斯内普以为自己听错了，凯瑟琳是凯瑟琳，斯莱特林是斯莱特林，酒醒以后他整个人其实已经通透了。

他爱的人是为了他自愿放弃生命，放弃自己的存在的。

而凯瑟琳·斯莱特林，这才是现在这个身体里原本就存在着的灵魂。

她们可以说是同一个人，但在斯内普自己这里，却不得不将她们看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

这大概也是凯瑟琳希望看到的。

斯内普想，

自己所爱的那个凯瑟琳，如果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喜欢上了同她长得一摸一样叫做斯莱特林的人。

她，

大约是会吃醋的……吧……

但即使如此，即使斯莱特林已经不是她了，但当马尔福随意谈论现在占据她身体的那个人的时候，斯内普还是会生气。

千年后的马尔福家族可没有另一个伏地魔的存在可以依附，斯内普也全然不需要为了什么双面间谍，什么顾全大局惯着马尔福什么。

但斯内普没想到的是，他越是对马尔福否认他同凯瑟琳的关系，对方却竟然越是委屈了起来。

“她……你说我随便说？你说我会拿我自己的，我们家全家的身家性命同你开玩笑？

你说我堂堂一个马尔福，为什么闲着没事到这里来看你有没有酒醒？

我以为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以为我有义务告诉你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在下一刻，他还是得到了马尔福肯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们这对小情侣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斯莱特林小姐到底对你是否真心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被她特意瞒着的你不知道。”

马尔福说，

“也是，她都要决定慷慨赴死了。你觉得她是更愿意你看着她的尸体，在自己对人生里安然走过去，朝前看。

还是愿意自己喜欢的人抱着自己的尸体，同自己一起死。

我倒是理解她的想法，既然敌方有毒翼和海王两个强敌的存在，她说过，她不想让你孤独终老。

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实力，你太弱了，她从一开始就……”

“我的确不强，”

凯瑟琳之前在穿越期间的那次“死亡”是斯内普心中永远不可触及的部分，

而今天，完全不知情的马尔福却在他的面前三分两次的提到了凯瑟琳的尸体。

但偏偏，斯内普用大脑封闭术勒令自己的身体和大脑找回的些许理智告诉他，

那个正被他冷笑着用强大魔法实力威胁的马尔福，他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我的确不强，”

或许因为心中再难以克制的情绪，斯内普再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但是，你得知道是作为……（校长）同哪一任的霍格沃滋校长比。“

“等等。”

“在走之前，我想你大概会有兴趣知道一件事。“

马尔福自知劝不住了，但他并不想真的这样放任斯内普离开，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凯瑟琳为了你可能违背了她自己的某些原则，就我所知，如果不是为了你能在我们马尔福家的庇护下生活。

她大概不会以斯莱特林前任族长的身份，插手马尔福家族继承人的更替。

我的哥哥现在还活着，但我知道的是，在她的出手之下，大约这辈子也不会记得他自己是个巫师了吧。”

“还有，你真的要就带着我这里的这些东西去？”

马尔福认命的看了一眼斯内普，

“等我五分钟，我收拾一下所有他们最欠缺，然后带我一起去。

你也不想到了地方原本可以救她的，却发现身边刚好什么都没准备吧。”

斯内普紧了紧手里的魔杖，最后，还是松了下来，

他对马尔福说，

“就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