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眼睛有问题吗？”

让斯内普没想到，他都已经做好被打巴掌的准备了，凯瑟琳却没有第一时间抬手，只是整个人魂游天外似的，一副惊讶得无以复加的表情。

“什么？”

惊讶同惊怒各不相同，

斯内普原本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那么问，但在下一刻他知道了。

“我以为我的眼睛有问题，”

凯瑟琳难以置信的用手抚摸着被过分用力的嘴吻通红的唇说，“我这一生，从未看过对人如此小心翼翼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这是真的吗？”

“我听说爱情会使人卑微，会让人患得患失，会把人变得冲动不计较后果，我今天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回答她的不是什么苍白又无力的言语，而是斯内普拥上她的无尽一腔热情和粗暴又温柔的唇瓣给她的肯定和心安。

“傻瓜，”

剧烈的喘息声中，斯内普见缝插针的回答了凯瑟琳的问题，

“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是我的妻子。”

“可那是记忆，在现在这个世界里，那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你之前确实是想吻我？”

凯瑟琳点头，

“没错，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是个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现在，你可以吻了。”

凯瑟琳亲眼看见斯内普情不自禁落泪，她用手触碰着他的脸，静静的轻轻的依旧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彷徨，“真的可以吗？”

她一向是坚韧强势的，斯内普何曾见过她的这般模样，心底最深处像是一下子被什么触动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汹涌而来的情绪，心中的喜悦却是怎么也藏不住透过一双眼眸深深的如同一汪足以将凯瑟琳彻底埋葬的秋水，

“当然，”

凯瑟琳的面庞上亦不知何时挂着两行滚烫的正在快速坠落的心绪，完全没有经验的她只轻轻啄了一口。

就听对面的他像是在倾诉，又像是承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唯一挚爱。”

他亦轻轻的回吻，轻吻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像在描摹，亦像在确认什么。

“你当然可以。你清楚我是谁，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分别的时候因为食死徒这三个字吵架了，我本以为能有机会解释，我本以为……”

“没有什么以为，西弗勒斯，已经过去了，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