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苗说：“是的，我爸年轻的时候，前去新疆插队，学的了这门手艺。”

莫休说：“其他的烧烤，味道过于大众化，而且做的真的那个……”

韩苗低下头去，是啊，就是韩苗也看出来了，没有办法，干烧烤这一行，也就是韩老头自己琢磨，没有人指点，无可奈何。

小韩端着烧烤给人送去，路过了莫休，笑道：“小兄弟，你懂得？”

也就是随口一说，算是打一个招呼吧。

莫休道：“懂得一些，去过新疆。”

他不多说，也就是这么地一说。

小韩道：“很羡慕你，到了这么多的地方！”

其实他也不相信莫休说的，不过是客气。

莫休一边吃烧烤，一边开始琢磨，如何帮助韩老头。

他看过去，研究烧烤档口。

烧烤摊不大，却也干净。将食品串放在炉面上，凡是肉、排骨类的直接刷油烤制，韩老头正翻来覆去地烤。

串子看上去油泡翻滚，颜色变白变黄也就关乎烤制的成熟，鸡等应烤到有炸响声，鸡翅烤成焦黄泡大，鸡腿边烤边用小刀破口刷油烤至焦黄，里面没有血水溢出表示成熟。

莫休眼瞅着，贪婪地吸一口香气。

对于烧烤，莫休不外行，比如说吧，烤制时间长短应根据火候大小、串子品种而定，掌握好这个度，才不可以烤焦。

边烤边刷油，待食物烤到九成熟时及时撒上辣粉、孜然角或粉。刷上油，稍烤一下即可食用。

这是说的荤菜，至于蔬菜，又是不同了。

蔬菜类的应将串放在炉面上后，再加入蔬菜香粉，用油刷刷湿刷匀，翻来覆去把茄子等烤软烤小烤黄既可撒上辣粉、孜然后，刷油再烤几秒钟即可食用。

说起来吧，这也是走投无路的时候，韩老头憋出来的主意。

他腿脚不太灵便，一瘸一拐的，也做不来其他的事儿。

做一个小生意，借以养家糊口，也就是如此而已。

很辛苦的，早上三四点起床，赶往市场买新鲜菜，又要整理菜，为晚上做准备。

基本上就没有一个睡觉的时间，然而韩老头依旧坚持，这是他能够做到的。

这些，莫休知道，所以莫休很是同情韩老头。

他看到韩老头忙活，心头就是千头万绪。

韩老头忙碌着，满头大汗，韩苗走过去，为他的父亲擦汗，笑道：“爸，你休息一下，我来！”

韩老头道：“好！”

便也离开，招呼客人去。

韩苗笨拙一些，然而她有耐性，也足够认真。

小韩就不行，毛躁了一些，韩老头不让小韩插手，说是坏了他的名声。

莫休喊一句：“羊肉串二十，炸豆腐二十，腰子四十个，烧鸡两只。啤酒一箱，宫保鸡丁，辣子鸡，凉拌，熟牛肉，花生仁，蚕豆各一份。”

韩老头喊一句，便到了莫休跟前，低声道：“孩子！你吃的了吗？”

莫休道：“带给我爸爸吃。”

韩老头点头，觉得莫休懂事儿，便道：“好小子，你有这般孝心，挺不错的！”

他拍拍莫休的肩膀，随后离开。

然而正当韩老头走向一个客人的时候，一个声音怒吼道：“怎么搞得？菜里有虫子，羊肉串不新鲜，有蛆！”

这个，挺麻烦的。

韩老头扭头看去，一个爆炸头怒视他，他心头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上来了，找事儿的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