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皱着眉头闻了闻空中的味道，然后他恍然大悟的看着竺初：“啊，是你！”

上次的时候，他闻到味儿就知道是一个天使，但是被路西法带走了，他就没说什么。

现在一见面他反而悟了。

自己原来是打扰了陛下和他的情人约会，确实是有点罪该万死。

竺初对利维坦有点印象，朝着他点了点头。

这些堕天使们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路西法不乐意让他们打扰自己和女孩的相处，声音凉凉地发问：“你们的公务都处理好了吗？”

当了堕天使，本来就是要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谁愿意被公务绊住，七宗罪门脸色一变，先后找借口离开了。

竺初对路西法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

宫殿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侍卫都没有，红色的蔷薇花静静爬在柱子上，等待他们两人走过的时候就会扬扬花儿，表示欢迎。

走着走着，竺初就问了一个问题：“路西法，今天你为什么要杀卡玛尔？”

竺初不会感觉错，别西卜那一剑，带着实打实的杀意，如果不是她拦下，卡玛尔早就成为剑下亡魂了。

路西法既然之前都没想过要动手，为什么现在又会动手了呢？

“为了公平。”路西法说出了一个她没有想到的答案，“天堂不能够拥有八个炽天使级别的高层，这对地狱不公平。”

他的语气近乎执拗。

竺初好像突然摸到了些什么。

她想到了系统给她的提示——她主张光明，偏视黑暗。

她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只要揭露贝莎的真实面目就可以顺势完成，却忘了去探究其中的本质。

是光暗平衡。

这才是隐藏在背后，真正偏离的世界线。

上一任神明肯定意是识到了些什么，所以祂宁愿自己消散离去，也想要将这个世界保护下来，贝莎只是后招。

贝莎在篡改世界线当中起到的作用不是改变，而是推动，推动世界线走向幕后之人最终想要看到的那个结果。

绝对的光明，绝对的偏颇，直到摧毁整个世界线。

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竺初忍不住在心中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看来的话，这条暗线到底是埋了多久？

路西法随口提到了这个话题，他不打算深入，察觉到身边的女孩没动，他回头叫了一声：“小天使？”

竺初收起自己的想法，回过神来。

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上次竺初留下过夜的地方，路西法换上兴致勃勃的表情，似乎很期待竺初推开那扇门。

竺初觉得有些奇怪，顶着路西法的目光，伸手将门推开。

令她没想到的是，里面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黑暗风格了，而是变成了光明风格，仔细一观察，装扮的和她自己的宫殿还有一点像。

系统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提醒了一句，【宿主，您是不是忘了，他连神灵都敢窥探……】

点到即止即可，系统说完连忙遁身。

竺初神色复杂。

原来天真的真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