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线员先愣了下,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无聊,有病!”那边接线员直接挂了电话。
江南耸耸肩,心说哥们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接着又拨通老妈的诺基亚3210,99年上市,单色屏,直板机,可以换壳,超长待机十天!
嘟嘟两声之后,直接说:“妈,我到二院门口了,我爸住几楼来?”
“三楼,308,护士站右边第三间。你小子睡傻了吧!”
咔嚓一声,言简意赅挂了电话。江南从裤兜里掏出几个钢镚拍到桌上,顺手拿根冰棍,嗦一口,说:“老板,找钱。”
老板抬头瞥了眼桌上的硬币,撇嘴说:“正好,找个锤子啊!”
青州二院,住院部,楼道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偌大的病房外是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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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谈话声。
308病房,江南推门进去正瞧见一个护士mm弯腰给病号打针。
这是间普通的四人病房,病床上病号和家属正无聊看报纸打盹或者低语闲聊。
破旧的病床架,褪了大片的白墙,头顶上灯泡泛黄,三叶扇呼呼转圈,眼前一切跟印象中一模一样。
靠窗最里面一张床,老爸江振钢正半吊着膀子在看报纸。
说起来老爷子也没啥毛病,中午跟几个二道贩子吃饭喝高了,回来路上没把稳,连人带摩托车栽沟里去了。
好在昨晚刚下了场大雨,沟里积了水,只是摔伤了胳膊。
“爸,怎么就你一人?我妈呢?”江南左右看看,嗦完最后一口,把冰糕棒扔进垃圾桶。
“下去打饭了。都说了不用你来,我又没啥大事,你妈还非得把你也招来。”江振钢身材偏瘦,短发平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上还缠着绷带,整的跟伊拉克难民似的。
再次见到老爸,江南本以为自己就算不嚎啕大哭一场,最起码也得掉几滴思念的眼泪。
可真当瞧见老爷子,他心里除了心疼,居然还有点想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以后少喝酒吧,我妈都说你多少回了,你就不听。这次得亏有好心人帮着打电话,要不然指不定出啥事。”江南弯下腰,一边把床摇起来,一边问:“除了胳膊,其他地方疼不疼?腹部b超还有脑ct做了吗?”
江振钢吊着胳膊,大咧道:“花那冤枉钱干啥,一个ct三十多,不如留着买肉吃。放心,这点伤不算事,过几天就好。”
江南见老爷子满不在乎,把床位固定好,劝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悠着点吧。要我说你那酒早该戒了,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再这么喝下去早晚胃穿孔。”
“臭小子,咒你爹呢!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一进门说话就阴阳怪气,还一套一套的。咋滴,你要考研啊!”
江振钢没好气的把报纸丢到一边,哼哼说:“你小孩懂个屁,酒桌上好谈事。五千块钱回款就压在酒瓶子底下,你说我喝不喝?不喝拿啥给你交学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