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桥依旧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看着沈安吃完饭喝完药,就跑去训练了。
“将军,王猛昨晚掉粪坑了,据他自己描述,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推下去的。”一十在营帐中向沈安汇报着王猛的情况。
“根据军规,100军棍然后赶出军营。”沈安清冷的声音传来,“至于这件事,他既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也没有查的必要。”
“是,属下告退。”一十退出了营帐。
沈安又想起昨晚南桥来时,身上扑面而来的异味,再结合今日王猛掉粪坑,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此时的南桥,还不知道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被一身臭味已经暴露了。
“啊,沈将军饶命啊,小人错了,求求您,绕我一条贱命…命。”此时王猛被打的鲜血四溅晕死了过去。
一百仗结束之后,负责的二人架着昏过去的王猛向城外抬去,二人口里骂骂咧咧的问候着王猛的祖宗十八代。
“行了,就扔这吧!他娘的,贱命一条,还让我们兄弟俩跑这一趟。”说着将王猛扔到了地上,“呸”的一口恶痰吐到了王猛脸上,两人又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远处的树上跳下了一个人,走到王猛身边,“看这样子是沈安营里的人?”
看了看王猛,突然勾了勾嘴唇,说道:“把他带回去。”一旁的树上又跳下一个黑衣人,嫌弃的看了看地上的人,将王猛背在了肩上。
而这边,南桥依旧每日三点一线,训练营—饭堂—沈安营帐,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安的身体日渐恢复,已经可以带兵训练了。训练营的新兵们任务也越来越繁重,南桥的肤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由刚来时的白皙变成了现在的小麦色,平添了几丝英气。
而八月份的训练考核,也如约而至。考核项目主要分为两种,骑射术和武比,最终再结合平时训练表现,由四位武夫打分,最后根据总排名分往不同的营地。
训练场上,射术比试已经开始了,十人为一组,一人三次机会,满分三十分,打中靶心十分,少一环减一分。
这个基本上就是个送分项目,只要你不打脱靶,就是有分的。就连杜飞都有25分,南桥当然以30分的战绩结束了这场比试。
接下来,则就是骑射比试了,这个难度稍大,需要士兵们骑在马上射箭,但只提供弓,并不提供箭矢,需要自己将插在地上的箭矢拿出来,再进行射箭。但不能下马,脚不能着地。依旧是三十分,打中靶心十分,少一环减一分。
鼓声一响,士兵们就冲了出去,南桥首当其冲,附身贴在马背上,杏眸中闪着坚毅,拿起弓肩部用力,直接将插进地上的箭挑了出来,一支箭矢就到手了。
继续向前,又如法炮制的拿到了另外两支箭矢,右眼微闭,肩部发力,三支箭矢接连飞了出去。
彼时,少年意气风发正当时,不待扬鞭自奋蹄。
南桥又驾着马,狂奔了出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小麦色的皮肤,一身紧身军服,如墨的发丝与与迎面而来的风相撞,飒爽的英姿和精湛的骑术相结合,更显得意气风发。
向她身后看去,是刚出来的罗沐,拉着缰绳,看着眼前的南桥肆意奔腾。眼底是写不出的柔情。
南桥依旧是以三十分的战绩成功进入最后一场武比。
在军营,武比可以说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了,毕竟这么多的糙汉子要靠着武比来提升地位,可以这么说,只要你在武比中一举夺魁,你的名声就会传遍军营,说不定这些糙汉子还会把你纳入“军营武力值排行榜”,给你评个名次也不一定。
武比的场地就是中心的擂台上,首先是十人一组上场,第一名晋级。分为了十二组,也就是说,最后会晋级十二人,这十二人再以四人为一组,分为三组,胜出者为三人,这三人再进行终极决斗,进行前三排名。
南桥看着眼前的九个人,这九个人也是你瞅瞅他看看,观察着对方。突然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朝南桥冲了过来,南桥麻利的闪到一旁,扑了个空。
“好啊你个大胡子,竟然搞偷袭,吃小爷我一拳!”南桥说着便一拳朝大胡子脸上招呼去,一旁正在观察士兵也各自动起手来了。
扑空的大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桥一拳捶到了脸上,南桥趁热打铁又是一脚,等到大胡子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摔在擂台之下了。
解决了大胡子之后,其他人也相继下台的下台了,又是一波,场上如今还剩南桥和一个大汉了。
南桥双手攥拳,摆好预备动作,看了一眼大汉,对他挑了挑眼睛,示意可以开始了。结果这个大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抖了抖,自己跳下了擂台。
南桥看着他这迷惑的行为,摸了摸后脑勺,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折服于她的美貌还是被她吓到了。
这位大汉心里美滋滋的想:“笑话,你刚才那一脚踢的胡子哥到现在还捂着肚子,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给你做沙包。”
然后,南桥顺利到达第二场。开始排队准备抽签。
“不错啊你,第一轮赢了。”南桥看着眼前的杜飞,调侃道。
“嘿嘿嘿,运气运气。”杜飞笑嘻嘻的回应,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大箩筐。
南桥抽到的是第二组,杜飞在第三组,南桥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有两个壮汉,其余一个则是瘦弱又矮小,看起来像个竹竿,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
那两个壮汉也看到了瘦弱的南桥和竹竿,眼底都是不屑,南桥看着他们的表情,就连鼻孔都不正眼看自己。
两个壮汉进行了眼神交流,然后就朝着她和竹竿靠了过来,她和竹竿也越靠越近,“他娘的,你搞什么包围,圈猪呢?”说着便左右开弓,给离她最近的壮汉邦邦两拳。
另一个壮汉向着竹竿扑去,只见竹竿一动不动,南桥一边应付着眼前的大汉,看着他死死地站着心里已经骂娘了,心想这莫不是来凑数的。
只见大汉的拳头已经在竹竿眼前了,他突然抬手,只听“咔嚓”一声,手断了,随之而来的是大汉的鬼哭狼嚎。
南桥呆了呆,又立马转移视线,和眼前的壮汉撕打起来,余光瞥见断手的大汉还站在原地嚎着,心下一动,就向着他的方向慢慢接近,一边接着眼前大汉的招式,一边找着机会。
突然,眼前的大汉却转移目标向背对着他的竹竿一拳打去,南桥眼睛一瞪,向竹竿扑了过去,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她闷哼一声,向左退去。竹竿也转过身了来,黑黑的眸子盯着南桥。
她一直没想明白,自己一个纨绔,到底是哪根筋抽抽了,去替别人挨拳头。
也许,是见到比自己弱小的人,都想去帮一把。可能,每个人都有隐藏的善意。而这隐藏的善意,最终也会以不同的方式回报到你身上。
大汉一看眼睛都直了,兴奋的又是一拳捶去。南桥嘴唇一勾,引着他靠近断手大汉正在嚎的地方,突然向他的身后闪去,而此时他的一拳捶到了断手大汉的背上,南桥抬腿又是一脚,两人齐刷刷的滚下了擂台。
南桥看着眼前瘦弱的向竹竿似的少年,皮肤黝黑,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明亮。决定还是先聊聊,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咳,你叫什么名字?”南桥看着竹竿瘦瘦小小的样子,连声音都放低了一个度。
竹竿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南桥,南桥尴尬的要命,心道“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吗,好歹我也是有你一拳之恩的。”
终于,竹竿盯够数了,走了过去然后跳下擂台。
南桥直接当场石化,这怎么又自己下去一个?
她该反思反思了,自己的魅力怎么已经到达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