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指挥使,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就全仰仗您了!”杜飞说着还给南桥行了一个不怎么像样的礼。
“好啊你个杜飞,竟然打趣我。”说着便抬腿踢去,杜飞麻利一闪,两人又撕打在了一起,讨叫声不断。
一旁的竹简微微勾了嘴角,要是南桥和杜飞看到这一幕,恐怕又得嚎半天。
这边,两人打累了,拉上竹简,坐在一旁休息。
“那照你这么说,三天后你就要去出任务了?”杜飞问道。
“对啊,三天后就出发去梧桐镇。”
“那你可得机灵一点,我听说梧桐镇可是匪徒肆虐,距离南国最近的一个镇子了。那里南疆的蛊毒之术更是常见,你可别中招了啊。”杜飞提醒道。
“去你的,别咒我,就我这身手,三步以内,蛊毒无法近身!”南桥又吹嘘道。
“哦,对了,我以后就不去训练了,以后就你和小竹竿一起训练了。”说完对着杜飞一顿嘲笑。
于是,气急败坏的杜飞和幸灾乐祸的南桥又撕打起来了。
……
三日后,南桥和沈安二人,穿戴整齐,一人一马,就往梧桐镇赶去。
连着不眠不休赶路两日,终于到了梧桐镇。两人按原计划换了一身行头,就前往沁芳阁。
只见,女子发丝如墨,羊脂玉的簪子挽起青丝,唇间一抹嫣红,未施粉黛却一颦一笑尽入人心。身旁男子一身白玉鎏金锦袍,一双桃花眼微弯,笑意满面。
男子左手微拦佳人,时不时偏头低语,引得身侧佳人颦颦一笑,好不风流潇洒。
“柱子旁边穿黑色华服,身体肥胖。”沈安偏头低语,脸上依旧带笑。
南桥微瞥一眼,随后点点头。二人继续向前走去。
这黑袍胖男人就是梧桐镇的大户王家家主王熊岳,祖上靠着贩盐发家,如今也是贩盐的大户。
只见这王熊岳扭着肥胖的身子向亭后走去,两人飞快的跟上,躲在距离十步远的拐角前。
“都安排好了吗?今晚只许成功,要是失败了,你就自己向主上请罪吧!”一阵凶狠的男声传来。
南桥稍侧着脸飞快的看了一眼,说:“带着黑色面具,看不清楚脸。”
沈安微微点头。
“是是是,”王熊岳抖着用衣袖擦了擦冷汗,“这次一定万无一失,飞鹰大人您放心。”
“希望如你所言。”黑衣人冷哼一声就使轻功踩上了屋顶跑走了。
南桥看见黑衣人欲走,正准备追上去,就被沈安一把拉了过来。南桥一个不稳,直接摔在了沈安怀里。脑袋碰到沈安硬邦邦的胸膛,沈安闷哼了一声。
南桥感受到温热的体温,脸迅速漫上了红晕。
“你…你干什么?耍流氓啊!我告诉你,小爷我也是练过的,三步之内不能近身…不要以为你…”南桥涨红了脸,絮絮叨叨着。
沈安开口说:“不必追他,晚上他还会来的。”
沈安看着南桥红晕的脸颊,弯了桃花眼,对着她笑了。
“你…你笑什么笑?再笑你小心小爷我的拳头。”南桥说着挥舞了自己的拳头,气鼓鼓的转身跑了。
南桥跑到亭边,用手拍拍红晕的脸颊,嘟囔道:“这下小爷的脸丢没了,你说你脸红什么啊?太丢人了。”
南桥脑海中又闪过沈安将自己搂在怀里的场景,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唰的升高,脸颊再一次涨红了。
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南桥真有跳下去的冲动了。
十八年来,她还没有在哪个男人面前脸红过,自打她在练兵场上看见沈安的第一眼,南桥就沦陷了。结果今天这个狗男人还搂了她,南桥的心砰砰直跳。
南桥想起了醉花楼的头牌芍药姑娘,芍药姑娘是清倌,长相貌美,性格温柔如水,说起话来温声细语。
南桥对长的好看又温柔的女子毫无抵抗力,于是天天跑到醉花楼去找芍药姑娘。这一来二去,南桥和芍药姑娘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芍药姑娘在刚来醉花楼时不愿接客,被老鸨打的时候,有一位书生给老鸨留了银子,尽管那些银子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了,但也不够赎金,于是只能恳请老鸨让芍药姑娘做个清倌,等他高中之后就来赎走芍药姑娘。
两年过去了,芍药姑娘依旧在等着他,多次有权贵子弟想纳芍药为妾,芍药姑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有些纨绔子弟准备强抢,被南桥揍过几次也只能歇了心思。
她每次提起那书生的时候,南桥看见芍药姑娘眼底尽是温柔。
南桥问:“说不定他早已忘记你了呢?你还要一直等他到老吗?”南桥这样问过她,可芍药姑娘总是莞尔一笑说:“是他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帮了我,死灰复燃皆是因他而起,我的心早已属于他。”
她看着南桥疑惑不解的样子说,“南桥,等你以后遇到那个让你心动不止的人时就明白了。他在眼前时,你会脸红心跳,他不在眼前时,你又会思绪万千。”
现在南桥似乎懂了芍药姑娘为何一直等着那位书生了。
当沈安搂着自己的时候,她脸红心跳不止,难道这就是心动吗?
南桥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