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安和苏济平也在此,这脸都丢到侯府外去了!
“带大小姐走!”
两名丫鬟从沈琦手里接过沈清雩,一行人往正厅而去。
沈琦道:“宁远,方节,府里出了些事,今日不能一同游玩只能改日再约了。”
苏济平自是理解,“既如此,我先告辞了。”
苏济平走了几步,转身唤道:“宁远,你站着做什么,还不走?”
韩伯安想起刚才那双美目,坚韧执着,他迈出脚步,戏谑道:“走什么,看热闹去。”
“方节,一起去。”
宣宁侯府大厅
请来的大夫正在给沈清雩看诊,宣宁侯爷只好沉声问沈琦,“究竟怎么回事?”
沈琦神色恭敬,将刚才遇见清雩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他隐约猜测清雩可能被人下药了,但他几番犹豫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把沈清雩关在祠堂思过是太太的决定,如今出了事,里面的缘由又弄不清楚,他一个庶出的长子,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大小姐怎么样?”
大夫已经诊断完毕,开了药方拿去煎药,“大小姐身子受了凉,又连日饥饿,所以身体发虚,才会昏倒。”
赶过来看热闹的韩伯安啧啧道:“侯爷,这大小姐饿晕了过去,也是一件奇事,若是传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宣宁侯的脸难看起来。
韩伯安这小子不走还留在府里看热闹吗?
偏生他还一语中的,说到了他的痛处。
有意避开韩伯安和苏济平,就是不想此事传出去让人笑话,两人不知道避嫌还跟了过来,若是不好好处理,倒叫小辈们笑话。
此事传出去对侯府的名声有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刻意亏待他的嫡长女呢!
无奈过来的苏济平,倒也同情他这位没见过面的表妹,道:“伯父,大小姐她再如何,也是侯府嫡亲小姐,今日若不是遇见我们,可就酿成大祸了。”
“究竟怎么回事,我今天定要查个清楚。”
宣宁侯一拍桌面,声音含着怒气。
夫人赵氏站在旁边。
“前些日子清雩犯了错我罚她在祠堂思过几日,今天还不到五日,虽说名为思过,每日好吃好喝伺候着,祠堂也备有被褥等物,怎么想都不至于晕倒。”
宣宁侯气道:“大夫都亲口说了,大小姐挨饿受冻才昏倒了,还不是因为你照顾不周!你知道她身子弱,罚她去祠堂做什么,就让她在闺阁中好好养着,没事别出来。”
赵氏听他话里怒意,只好退让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挨饿受冻万没有的,倒是看守的丫鬟阳奉阴违,也不是不可能。”
赵氏吩咐祠堂看守的几名丫鬟过来。
里面的主事的丫鬟跪下,“老爷,太太,奴婢是太太派去守着大小姐思过的红儿,夫人说大小姐挨饿一事,奴婢冤枉啊!
大小姐每日的膳食都是按时送去的,只是大小姐被关在祠堂,每日胃口不佳,吃不了多少东西,老爷太太若是不信,尽管审问来送饭的人,奴婢怎么敢克扣大小姐的吃食!
还有受凉一事,这天气正热,大小姐前日对奴婢们说冷,奴婢怎么敢相信,只是以为大小姐想要借着法子闹事,所以没有理会。
如今大小姐身子受凉,也怪不得奴婢啊!”
“还不是你们没有好好伺候大小姐!”
赵氏做的没错,前些时日罚大小姐去祠堂思过,宣宁侯其实知道。
如今大小姐昏倒了,还在外人面前,不能怪赵氏,否则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过失。现在总要有人承担责任,好让人知道这事并非他的疏忽,也不是赵氏这个当家主母的错,才能保全侯府的脸面。
大小姐昏倒一事,若是传到她外祖家,又多生是非。
如此一想,心中主意更定。
红儿身子颤抖。
毕竟冲她发怒的乃是宣宁侯爷。
宣宁侯祖上曾经帮助先主平定天下,立下赫赫战功,先祖受封宣宁侯,爵位世袭三代,到如今的宣宁侯,已经是最后一代。
后辈一代不如一代,大约开疆扩土的先祖宣宁侯也没想到后辈如此不争气,只能世代靠着荫庇维持着外表的富贵。
但是侯爷毕竟是侯爷,天生高人一等的气势便足以压得一个小丫鬟胆战心惊。
“大小姐今日从祠堂跑出来是怎么回事?”
红儿接着道:“昨夜大小姐在祠堂嚷着冷,大小姐身边伺候的子衿便过来送被褥,奴婢觉得不妥,无论如何也要禀报太太才行,便让子衿带回去。
结果今天,子衿又过来看望大小姐,说是太太同意放大小姐出去,奴婢本来不信,子衿拿出太太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奴婢方才信了,命令守着祠堂的人撤了。
奴婢回禀太太,正值老爷在屋里,方才知道子衿说了谎,这才追了出去寻找大小姐下落。
若不是子衿假传太太的话,把奴婢们引走,大小姐也不会出来,更不会晕倒!”
对,是子衿!
是子衿的错,如此一来就追究不到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