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得意地将画收了,重又拿出一卷画展开:“陆青书,让我看看你真是柳下惠吗?”
那画中竟是一个衣着暴露的丽人,定睛看去,丽人似乎扭着腰肢在跳艳舞,神情魅惑。
围观众人一时如醉如痴,仿佛都陷入了迷幻状态。
有些心中淫邪者,甚至嘴角流出涎水,双目痴迷,伸出双手摇摇晃晃地朝画走去,似要抱住画中丽人。
被叫做陆青书的青年,初时双目有片刻失神,眼看也要沉迷其中。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灵台清明。
醒过神来他不由大恼,脸上红白交加:“柳如婳,你太过分了,休怪我对你不留手了。”
他提起狼毫挥洒。
被他叫做柳如婳的少女却丝毫不惧,反而笑颜如花地望着陆青书:“陆青书,不错啊,确实正人君子,我柳如婳没有喜欢错人。”
陆青书更加羞恼:“一个女子,成天把喜欢当众挂在嘴边,羞也不羞?”
他边说着,手中的字已经完成,是一个大大的“水”字。
最后一捺写下,那“水”字就化作一条水流带子,长长地绕向柳如婳,柳如婳急步后退,同时再次抖出那副平原落日图。
水流带子汩汩流进画中,在平原下方汇聚成一条河流。
但情况不妙,河流渐渐变成湖泊,又变成海洋,淹没了整个平原,水流还在不停歇地涌入。
随着柳如婳不断地后退,眼看画纸将要不堪重负,边角已经撕裂开一个口子,画中的水顺着裂痕争先恐后汹涌而出。
而柳如婳此时已经退到了李轻梦坐着的窗边。
她的身体重重地撞上窗棂,将紧挨着窗户的饭桌撞得一抖,满桌的汤菜都荡了一下。
从画中倾泄而出的水流,有些顺着窗棂流了进来,在饭桌上蜿蜒。
李轻梦没想到,自己看个热闹,麻烦都能找上门,她慌忙举起袖子擦拭桌上的水。
刚买的二级纱衣袖子都被浸透了,桌子上的水却越擦越多。
李月儿急步起身过来拉李轻梦,想将她拖离,谁知李轻梦双手死死护住桌子上的菜:“娘,这些菜连一半都没吃完,我舍不得!”
她想起自己的金手指,灵机一动,望着那副画大喊:“海枯石烂!”
话落,画中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哪怕水流持续不断地涌入,也跟不上枯竭的速度。
不消片刻,空中和地上以及桌子上的水,都流入了画中,然后消失不见。
那副画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边角处的裂口提醒着柳如婳,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举起画爱惜地查看了一番,然后收了起来,回头冲正招呼伙计打包剩菜的李轻梦一笑:“多谢你帮我保住了画,李轻梦。”
李轻梦一呆:“你认识我?”
柳如婳双手扶住窗棂,上半身趴在窗户上,歪头打量着李轻梦:“认识啊,李曲琴嫉妒你容貌,好几次拉着你来给我们逗乐子,说你是个傻子,你忘啦?”
李轻梦:“......”
听我说,谢谢你,让我傻子的名号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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